“说了年底就是年底,没调令我能随便离队?行了,都回去训练去。”
这才算吃了一颗定心丸。
林陆骁上车之后一直给南初的手机打电话,没一个打通。
他沉着脸,把头瞥向窗外,景色秀丽,翠绿丛丛,已无心欣赏,树木不断落到车窗后方,那心呐,已经飞到几千里之外。
归心似箭,终于体会到了。
他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里跟南初的微信聊天记录。
“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房租到期了,搬进你家啦,你的床单放在哪儿?”
他隔了一个星期后回:“在衣柜最顶上,找到了没?”
小姑娘又隔天回了:“没找到,我又买了新的,还是黑色。”
“……回去告诉你东西都放在哪里。”
“好,昨天见到我小时候的偶像。”
“嗯?”
“小时候可喜欢他了,一个人就翻他的歌听,他现在保养的超级好,哎……队长,你小时候有没有偶像啊?”
小时候?
小时候偶像是周恩来还是毛泽东?
“应该是毛同志吧。”
那边:“……”
他给她解释:“小时候爷爷老给我和林启说这俩人的事迹,什么十里长街送总理,还有当时花的钱儿上都是毛同志的头像,就好奇找了两人的传记看。”
后来是真喜欢上了。
特别是毛泽东的词,磅礴大气,一揽江山。
他对数字敏感,公式记得快,有些公式不用看自己都能推导,最头疼就是背诗了,特别是情诗,早修坐在教室里,对着那本书死盯一节课,一盖上就脑袋一片空白。
不跟大刘似的,成绩一般般,情诗倒是背地溜溜儿的。
唯独能背的就是毛泽东的词。
那天倒是回得很快:“挺有志向啊队长……”
他勾唇笑笑。
总共没几条信息,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倒觉得每遍都新鲜。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人刚下车,北浔的风刮来,就知道知道回到家乡了,虽说已快步入了春季了,那风刮来还是钝钝的疼。
林陆骁没什么东西,就肩上一个黑色的挎包,里头塞了些换洗的衣物。
原本谁也没通知,结果昨晚在火车上接到沈牧的电话,知道他今天要回来,早早就在门口接他了。门口停着辆黑色的越野,冲他猛按了两下喇叭。
林陆骁过去,把包丢后座,人钻进副驾驶,抖了抖外头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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