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走了过去,在她靠近他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拽到身边,单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沙上,满眼怒意,好似突然情绪失控一般大声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背叛他,为什么搜集证据,为什么事到如今东窗事她仍可以做到这么冷漠!
傅歧虽然掐着她的脖子,可祁嫣并无任何窒息感,她甚至还能感受到他的手很凉,此刻在微微颤抖。
她做不出任何回答,她与他是天生的对立面。
傅歧只觉得心口仿佛绞进去了一把刀,这把刀子先是扎入他的心口,然后转动翻绞,把他的心脏绞成肉泥。
他很想问问她,是不是在与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笑容都是假的,那些乖顺都是演的,目的就是为了从他这里拿到他的犯罪证据。
但他不敢问,他怕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她就这么恨他吗?
祁嫣灿然一笑,那嘴角扬起的弧度近乎残忍,“傅歧,你该不会觉得我会喜欢你吧。”
他瞳孔震动。
她继续说:“还需要我细数你的罪行吗,你觉得把祁家的产业还回来过去的事就翻篇了吗?我的母亲可以死而复生吗,我的父亲可以不一夜白吗?我被你踏碎的尊严还能完整的捡起来吗!!”
“我恨你,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无比恶心,我巴不得你马上进监狱,所以我赶在过年这样喜庆的好日子去送证据,这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傅歧,你喜欢吗?”
傅歧心底的酸涩翻涌到咽喉处,看着她姣好精致的面容,此刻竟有些恍惚。
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认识她。
“好。”他怒极反笑,“好得很。”
他单手钳住她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摸索,掏出了她的手机,随即狠狠一摔,砸在墙上,手机屏幕顿时碎得四分五裂。
他眼神阴鹜,一向低沉倨傲的嗓音此刻无比沙哑,“婚礼举办之前你就住在这,不能使用任何通讯设备,不能接触网络,不能见任何人。”
他捡起坏掉的手机,顺手扔到窗外,“祁嫣,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把我送进监狱。”
傅歧摔门而出,巨大的声响震得她心尖一颤。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货车的声音,来了几个装修工人,他们扛着长长的铁栏杆,焊在窗外。
她没能送他进去,他却报复性地为她打造了一间豪华的监狱。
不仅如此,这所别墅监狱内每个角落都装了监控,就连卫生间也没放过,她的任何举动都会在他的监视下。
这种毫无隐私的行为近乎变态,她就像囚笼中的仓鼠,每时每刻都会受到注视。
她没有联系外界的任何方式,甚至别墅外都有人专门守着,电视的信号被掐断,终日空空荡荡,死寂冷清,偌大的别墅更像一口吃人的棺材,每天别墅里回荡的唯一声音就是她的脚步声。
要不是有d77陪她说话,寻常人关在这几天肯定会疯,即便如此,她的精神也在这种囚禁中逐渐崩溃。
这样坚持了半个月,她终于承受不住,面色苍白地看向冰冷的监控,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