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深渊的顾长青还不知道自己和姜贝莱的关系被误会成什么样子。
她当然没有遇难,凭借自己的身手和随身携带的工具,已经顺利化险为夷,还救下了一同落难的孟若婡:一只手握着登山镐,镐子深深嵌入石壁,双脚奇迹般地在光滑的石壁上找到了仅能容纳脚尖的地方;另一只手正圈着已经昏迷的孟若婡,防止他从自己怀里滑落。
她倒是非常想跟姜贝莱通过智脑联系一下,但奈何腾不出手来。
此时摆在她面前的问题是:如何在黑暗中,爬上几乎没有什么落脚地的悬崖,尤其是在她还有额外负重的情况下……仅靠单手和双脚,还能勉强固定在石壁上,但向上爬就有点冒险了。
“喂,醒醒。”她尝试叫醒昏迷在她怀里的男孩儿。真亏这人吓晕了都紧紧抱着自己没撒手,否则刚才的变故之下,她还真不一定能顾全他。
“嗯……?”孟若婡迷迷糊糊醒来,眼前一片黑暗,意识还不太清楚,“这里是地府吗?你是黑白无常吗?”
顾长青听了这话哭笑不得,忍不住逗他:“是啊,我就是来带你去投胎的。你想投到什么人家?”
“只要是投成女人,什么人家都无所谓!”
“嗯?”这个回答真是出乎顾长青的意料,“你不是男的吗?为什么下辈子这么想当女人?”
胸前传来孟若婡的闷闷的声音:“不想!当男人不会有人爱我的,还不如做女人呢……就算没人爱,至少可以去闯荡江湖,也没人会因为我没成亲笑话我。”
听到这愈发离奇的回话顾长青直接笑喷:“这都什么啊,你家里人不爱你?那小姑娘是你亲妹妹吧?你是没看到,要不是我先过来了,那小姑娘就亲自要从绳桥上赶回来救你呢。”
显然孟若婡没听出顾长青话里的破绽,还继续当是跟鬼差呢,语气委委屈屈,回的净是他清醒时候决不会说的话:“那怎么能一样?那是家人!我总归要找个人娶我吧……总不能一辈子留在爹家吧,丢死人了!唉……现在死了也好,省的以后再给家里人蒙羞……”
“至于嘛?你这么不受欢迎啊。我觉得你还不错啊。”在顾长青看来,虽然孟若婡长的不出众,但是说丑可就过分了,好歹算眉目端正。甚至因为外表朴实,身子却挺色情,这种反差感还挺戳她xp。
虽然被安慰了,但孟若婡并没有买账:“这里乌漆嘛黑的,你都看不见我长什么样子,还说我好看……如果你能看到我……嗯?我们在哪里?你在做什么……”
“放心,你没有落入地府。”感觉到怀里人似乎想起身,顾长青赶紧圈紧了手,“抱紧我,别撒手。从这掉下去可就真要投胎了。”
孟若婡的视线逐渐适应了这片昏暗的环境,模模糊糊看到了顾长青的绝美面容。
“你……你不是黑白无常!你是……顾大侠?你刚才怎么那样戏弄人!?”后知后觉,孟若婡终于明白过来。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之前对着顾长青说了什么,他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紧紧抱着顾长青,鼻尖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为什么一个女人还这么香!让自己一个男人怎么办。幸亏这里黑,否则她一定会看到自己又红又热的脸颊。
顾长青切了一声,打断道:“别再叫我大侠,根本不是我的性格,怪别扭的。”再想想自己这几次助人的后果,愈发觉得这大侠的称号等于冤大头。
“再说,真是冤枉哦。我哪戏弄你了?哦,你是说我觉得你好看是骗你的?。”顾长青顺着话题调戏起孟若婡,“现在是黑,但白天时候我可瞧的清清楚楚。别说你的长相了……就是你衣服下面的风光也瞧着了不少。~”
现在想起那肚兜旁露出的痣,顾长青还是颇有兴致。
“你!你当时是故意的,你你你……”孟若婡也想起来白天顾长青帮自己合衣的不适当行为,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蹦出两个字,“流氓!”
他心里嘀咕,顾长青说话做事,确实不是什么侠义风格!可这人也确实救了自己多次,再加上见过她的姿容,此时他听着她的无礼之语,竟然越发觉得脸红心跳。
“哈?这真是……”流氓?听到这词,顾长青多少有点不爽,“你猜怎么着,你要想活命,还得乖乖抱紧本流氓呢!”
她自小外表出众,一直颇受欢迎。如果自己展示出对某人的兴趣,哪次不是对方一脸欣喜的接受。
这女尊国的男人真是矫情,刚才还恨自己没女人喜欢,现在却说她是流氓?自己条件这么好,愿意看他碰他,是给他脸了!
尤其是想到,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她也不用这么辛辛苦苦挂在崖壁上,顾长青更觉得窝火。
孟若婡当然听出顾长青语气不太好,讨好道:“我也不是真怪你,顾……顾姐姐你别气。”
顾长青没搭腔,只是指挥起孟若婡,让他把双腿环在她腰间,将双手抱紧她的脖子,以确保自己放开手后他不会滑落。
孟若婡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做了。
这下,顾长青终于腾出手来,开始向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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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两人还是沉默无话,顾长青也只是集中注意力在攀岩上。
但爬着爬着,她便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戳到了自己的肚子。怀里的人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似乎想扭动身躯避免关键部位的接触。但两人目前的出境,这个尝试注定失败,甚至几番扭动下来,那硬物愈发变大了。
“快别蹭了,再蹭小心掉下去。”
顾长青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也没生气,倒觉得好笑。反正向上爬还需要点时间,正好拿这事当个乐子。
她调笑起孟若婡:“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叫流氓,你说,这算不算贼喊抓贼?”
怀里的人突然僵住不再动弹了。
显然,顾长青没打算轻易放过他:“我给你合上衣服就是流氓。拜月教扒你衣服揉你奶子你倒不说。你该不会……真是是被揉爽了吧?!要不怎么现在还这么有兴致?哈~”
回应的是顾长青耳边一阵压抑的啜泣声,不一会,肩头一阵湿意的触感传来。
唉?这就哭了?事情的发展真是出乎乐子人顾长青的意料。
“顾姐姐,你一定觉得若婡是个……是个不知羞耻的男人吧……”孟若婡的哽咽地说,“可我真的没想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说我没事,我说你两句就哭了?蹭的都出火花了还不承认。”顾长青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耳边的哭声吵人。
那咄咄逼人的羞辱从耳边传来,化为利刃戳向孟若婡,他脸通红,一边哭一边委屈地辩驳:“我没有!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可惜,来自异世界的顾长青,压根没有对男人怜香惜玉的意识:“呦,哭的这么委屈,要不是我肚子还被你戳着,我就真信了。”
“我就哭!你欺负人!”孟若婡越哭越委屈,他只觉得自己早已在对方面前丢尽了人,更加破罐破摔,“呜……你跟他们都一样,嫌弃我丑……还什么说我好看,都是骗我!真我觉得我好看,怎么会羞辱我?!不公平……凭什么只有我长成这样……如果我像芳倌一样娇小好看,别说被轻薄了,就算……就算……说不定也照样会有人喜欢的!”
顾长青被吵的不行,但此时还辛辛苦苦在悬崖上爬着呢,手脚根本闲不下来。
于是干脆低头咬了口怀里的人的耳朵。
当然不是狠心真咬,只是想威吓一下,让这哭唧唧的家伙安静下来。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孟若婡顿时安静下来。
只是戳在顾长青肚子上火热好像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