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时，向挽因为要吃早餐，觉得抱着包不方便，就随手扔在了后排。
然后就忘了。
晁想了想，刚刚自己应该是听完了三歌，距离苏唱她们出不到十五分钟，她可以打电话给向挽，让她们在路边等一下，或者约定一个地方，自己送过去。
但她没有。
她在导航里调出了向挽家的地址。
晚上九点零三分，向挽从小市里出来，买了点牛奶和明天早上吃的面包，结账时又问了问小市的老板娘，之前的猫粮还进货不进货了。
老板娘说：&1dquo;就你一个人买，我进啥啊，你不如直接去网上买，还能给你送家里。”
&1dquo;那好，我也要搬家了。”向挽说。
&1dquo;你要搬啦？”老板娘给她装着袋子。
&1dquo;嗯，我要念书去了。”
&1dquo;哎呀，大有前途啊。”老板娘不走心地客套。
&1dquo;谢谢。”但是向挽很认真地致谢。
拎着购物袋出来，她正想看看小区门口还有没有卖小菜的，却看到了晁的车。
不太有看错的可能，因为晁银色的车实在太显眼了。
向挽有点诧异，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晁把副驾驶的车窗按下来：&1dquo;你怎么在外面？”
&1dquo;你包忘拿了。”她又说。
她透过车窗看弯着腰的向挽，像从画框里看她。
车里的音乐此刻正播到一英文歌，叫做《more&more》。
向挽的指头扶着车门，偏头看她：&1dquo;那你怎的过来了？现时便可以给我打电话。”
晁摇头：&1dquo;我不喜欢跟人打电话说，你等我。”
她喜欢自己将所有的准备都做好，然后听着音乐等别人。
像早上那样。
向挽失笑，有些不能理解的怪癖。
但这不是怪癖，可能是阴影，怕有人满怀希望地等待，而自己失约的阴影。晁没有多说，下车把包拿出来，递给向挽：&1dquo;上去吧，早点睡。”
&1dquo;辛苦晁老师了，晚安。”
&1dquo;晚安。”
晁收回手，坐回车内，打了起步的转向灯，然后消失在车流里。
她开得很快，到家里还不到十点。
牌牌没有睡觉，用睡裙裹着自己曲起的膝盖，一边吃泡椒风爪，一边看日剧。
&1dquo;呀，约会回来了呀。”牌牌抄起手，像个小大人一样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