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木择栖都在等奶奶的消息。
万蓉传过消息回来,只说奶奶手术后还在重症病房监护,这阵子木择栖得一个人照顾自己。
尤其加重了木择栖不能受影响,要好好学习。
电话里妈妈的声音很沙哑,应该是十分疲惫。木择栖更不敢有别的情绪,让妈妈烦忧,表示知道了。
但木择栖不可能坐着等的。
舞蹈室有个女孩子在外接了商演,但她受伤了,跳不了,所以问木择栖要不要去,费用有两万。
木择栖想都不想,立即就答应了。
就这样木择栖除了白天学习,晚上一直都在苦练舞蹈,早出晚归。
木择栖心里好像压着一颗巨大的地雷,她不敢去仔细感受自己的心,只能用忙碌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了。
因为羞愧得无地自容,木择栖没有再主动找过严己。即便在走廊碰见,木择栖不再像从前那样,扬笑跑上前打招呼。
而是趁着严己还没看见自己赶紧躲进厕所里,或是缩在楼道里蹲着。估算着严己应该走过了,木择栖才会出来。
现在木择栖反倒庆幸自己与严己的座位离得远,自己又在后排。
下课铃声一响,往后门一跑谁都找不着她。
木择栖不想听些让自己难堪羞愧的风言风语,课间往后门一窜,找个无人的楼道蹲着。
再踩着上课铃声再回去。
就这样,木择栖和严己两人明明一个班,却好像比从前见得更少了。
这些严己都看在眼里。
严己也知道,人有羞愧的意识,就会有逃避的心理。
他下意识拧眉,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那种感觉他甚少体会,一时有些不明。
只能用一种解释,不习惯。他还不习惯木择栖陡然的疏离。
严己自嘲,人这种东西果然奇怪,都有些贱。
黏着你围着你转时,觉得烦。陡然疏离了,反而已经被温水煮青蛙一样,潜移默化般习惯了这个人。
严己倒没觉得是大事,明白人性如此。现在确实是不习惯,习惯了也就好了。
然而。
这天下课铃一响,说完老师再见。
严己一转头,木择栖已经没人影了。
严己……
最后是林诗雨替木择栖值日,和严己一起整理档案时,林诗雨谈论起。
“经历上次那件事,木择栖好像变了好多,整个人好像积极活跃了不少。”
严己拧眉沉思,木择栖最近很奇怪。最近她确实努力学习,舞蹈班也照例上。 有些人在有负面情绪时,会通过大量的工作来分散最近的注意力,可以归结为逃避的心理。
林诗雨扫视了周围确认无人人才忽然开口道,“我好像听说木择栖最近缺钱,好像最近都在赚钱。”
严己一愣,缺钱?赚钱?
不久后,学校开始了游泳课。
大家都兴致勃勃。
木择栖最近狂练舞,动太多,吃得太少。身体的负荷太过,经常浑身冷。
如果再浸泡在冰冷的池水中她受不了。
特别是今天,她情绪特别低落,就像有骨哽在喉间,堵得难以喘息,又被刮得生疼。
她向体育老师撒了谎,请了生理期的假。老师便让她在岸上观察看别人上体育课。
体育老师真的佩服,没成想一班旱鸭子含量居然过百分之9o。开设游泳课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