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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羞是个很好的孩子,从来都不会强求我要做些什么,除了要我给她喂饭以外。”
“不过她很喜欢撒娇的,别看她在电视上说自己无口阴暗什么的,但其实经常缠着我说这说那,可喜欢黏着人了。也不是因为想要买什么东西,只是单纯的想要有人和她说话,想要疼爱罢了,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呢!”
“她还很有艺术分的!你看,玄关柜子上摆的那个泥塑就是她亲手做的,还有那几幅画,都是她小学和幼稚园时期画的,不错吧?我也觉得好看,她爸爸也是这样觉得的,一直说阿苏卡将来能成为艺术家之类的呢。。。。。。”
。。。。。。
听着飞鸟妈妈的絮絮叨叨,白云山没有说话,而是瞥了一眼玄关处的那个造型奇特的泥塑,还有那几幅后现代风格抽象主义浓厚的作品,眼角隐晦的抽动了一下。
眼前外貌明显带着东南亚特征的飞鸟妈妈,则继续以带着口音的日语继续道:“不过还真是抱歉呢,让您亲自来跑一趟。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伤,医生说了,只是从楼梯上崴了一下脚的话休养几就好了,不会耽搁到您那边的工作吧?”
白云山连忙摆手:“那倒不会,只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过来看望一下而已,这段时间在休假,也没有什么工作,耽搁是不存在的。”
飞鸟妈妈点点头:“那就好。”
不过她马上又捂着嘴诶嚯嚯的笑了起来:“不过阿羞其实是个很害怕孤单的人呢,听说你们明要去神社参拜对吧?因为受伤了不能出门,她可是伤心了很久呢,隔一段时间就抓着我问有没有朋友来看她,真的是——”
“妈妈——”
客厅的楼梯上方传来了小女孩的嗔怒声,打断了自家无良老妈毫无底线的爆料。
飞鸟妈妈也不在意,笑着摆摆手没有再说,而是指了指白云山手上提着的礼物,询问道:“看起来很重的样子,要不要先放在这里?”
白云山用提着袋子的手指了指楼上道:“没关系的,我就一起带上去吧,顺便跟她聊一聊。”
飞鸟妈妈连忙鞠躬道谢:“那就辛苦您了,哦对了,您是阿羞的经纪人对吧?叫。。。。。。什么来着?”
“叫我白云就好了。”对于自己名字的正确叫法,白云山已经不抱有希望了。
“那就谢谢白云桑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说的哦,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的。”
“麻烦你了。”
“不会。”
白云山提着见面礼上了楼,小飞鸟正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休息,一只脚的脚踝处缠着绷带,可爱的脚趾一根根的暴露在空气中,亮白色的窗帘随着微风起伏,阳光在缝隙里洒下,头也一根根的荡漾着。
女孩穿着水色的长裙,脸上没有化妆,一张小圆脸上还透露着小孩子的青涩与单纯,皮肤也还是活泼的小麦色,看上去就跟同年龄的女孩并没有差别。
不过女孩的表情则显得很警惕,紧紧盯着他,道:“白云,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白云山把东西找了个方放下,闻言无奈的摇摇头:“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直接叫我白云,要叫我白云桑,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你经纪人好不好,好歹要尊重一下吧?”
他没有贸然靠近女孩,而是隔了一个相对疏远的距离,找了把椅子坐下道:“还有,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来嘲笑你的?”
小飞鸟哼道:“你不是经常嘲笑麻衣样她们的嘛?总是幸灾乐祸。”
白云山摇头失笑:“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种糟糕的形象吗?而且幸灾乐祸,总感觉另有他人啊——”
小飞鸟哼了声没有说话。
不过她随即便注意到了白云山放在一旁的见面礼,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那一箱是什么?”女孩指了指袋子里装着的露出了一角标签的商品。
“草莓牛奶啊,听大家说你挺喜欢的,所以就去买了一箱过来。”白云山轻飘飘的解释道。
“我才没有说过喜欢——”小飞鸟嘀咕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一箱草莓牛奶。
白云山笑了笑,也不在意眼前之人的口是心非,把椅子往前挪了挪,道:“其实我还是从星野那边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这种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主动跟我讲呢?按理来说还是应该跟我说明一下的吧,不然的话很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