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二姐姐是否当真疼爱我这个四妹妹,只有她知!今日那衣服之事,是否当真是恶奴弄错了,也只有她知!你与父亲命我来东宫,是否是因为疼我爱我,只有你们自己最为知晓!”
“至于小团儿,从前你与父亲那般厌恶他,未曾正眼看过他抱过他,如今母亲要接他回姜家,我自不肯不愿不允!”
“……太子允他在此处,皇后娘娘也是允了,他如今待在此处便不是偷偷摸摸!”
“女儿从未苛求过母亲的宠爱偏爱,便是还望母亲留些体面,莫要诅咒我们母子,苛求我豁出性命才是!”
说罢,姜浓就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地。
远远地,她还能听到母亲和二姐姐怒斥声。
“母亲你看,她从前便是装得可真像……”
“这孩子,怎能如此说她母亲,我可是生她养她的母亲!”
“姜浓,你站住!你可有听到……”
……
姜浓回到了瑶尘轩,便是叫七婆子抱着小团儿过来,她抱着,看了他好一会儿。
如今的小团儿正是睡得香甜,穿着一件红色的小衫,小手不规矩地握成拳头,搁在肉嘟嘟的脸上,还时不时地动一动,叫人瞧着心都是软了。
她生他时,本是恨的,那时,便是被他这副模样弄得狠不下心来,不舍得丢了他不管。
如今,更是舍不得他受苦,舍不得他给旁人养。
这头的七婆子也是从云芝口中得知了方才发生了何事。
面色也是难看极了,满脸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
他家主子,瞧着如今跟没事人似的,从前,便是做小伏低,事事讨好夫人,想得一些母亲的宠爱。
待嫁去了沈家,吃了苦头,才是明白了些事。
不再去强求什么,争抢什么了。
可谁知,都是入了东宫了,这夫人还是这般明晃晃地偏颇,竟还带着表小姐来了宫中这般盛况的宴会。
就是从前主子还是姑娘的时候,夫人都未曾带过主子来,光是带着大姑娘和二姑娘。
只说四姑娘太小,便是怕她去这些贵人的宴会得罪什么人,给家中遭祸。
可到底,是存了什么心,害怕什么,或是听了谁的挑拨,不是笨的也是能猜测一二。
不过到底也是叫人想不明白,都是女儿,怎就能这般偏心……
连着对亲戚的女儿都是能更用心些。
也是幸好,如今奉仪,不在意这些了。
“奉仪若是累了,大可去歇歇,到时候用膳,老奴再叫你。”
姜浓看了一眼七婆子,便是点了点头,抱着小团儿去了床榻上,歇息了。
思虑旁的,不如歇息睡一觉来得舒坦。
那些不值当的人,本就不该费她的心。
她的心本就是小的。
容不得太多恼人的东西。
……
令人意外的是。
隔天,太子妃竟是亲自来了瑶尘轩。
身边还带着个不是奴婢的姑娘。
且不说姜浓,就是从前跟在姜浓身边伺候的,不论是七婆子还是云芝,都是见过这位姑娘的。
正是昨日姜夫人带在身侧,与旁人介绍的苏兰君。
姜家的表姑娘。
太子妃似忘记了昨日发生的不快,领着后头跟着的苏兰君,望着正在玩弄黄金色菊花的姜浓。
“妹妹好兴致。”
姜浓见了来人,妥当地行了礼。
“妾参见太子妃。”
太子妃受着礼,看着那纤细的腰弯的低低的,心中自然是有些得意畅快的,可也因此瞧见了那露出的细腻白皙的肌肤和盈盈一握的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