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心疼小公子过于懂事,被人欺负。
二来心焦哪一日太子爷回来了,那孙良娣或是小郡主告发他们姑娘了可如何是好。
太子这趟去西戎征战,两年多来可是见都不曾再见过他们姑娘。
也是轮不到他们侧妃看什么家书信件。
已过了这般长的时日,就是再深的情谊,也是有淡忘的可能。
待到那时,不知她家姑娘和小公子能过上什么日子。
七婆子长叹了一口气,想思量个妥当的法子。
可就是想破了脑袋,她也是未想到解决之法。
若是真到了那时,姑娘必然让她带着小公子离开这宫中。
姑娘是舍不得小公子受苦的。
就是今日,若非小公子说了什么丢弃之话。
恐怕侧妃真会有了退却之意,让他们离开这宫中。
……
姜侧妃处置了一个婢女,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往小地说,不过就是处置了个不懂事的女婢。
往大了地说,是姜侧妃与孙良娣和小郡主不对付,刻意给小郡主脸色瞧。
而今,这事不过才过去了一日。
就是在东宫传得沸沸扬扬的。
原因无他,说是映菡院传话,说那日姜侧妃处置的是小郡主用惯了的丫头,是极好,极忠心的。
小郡主是被姜侧妃的气势吓到了。
整整哭了半日。
是吓破了胆。
哭嚷着要那个被姜侧妃处置了的丫头。
而今早众人听到,郡主竟不如平日里爱玩爱闹了。
说是吓得身子不适,只能在院子里头好好养病。
话说,次日孙良娣就是告状告到了太子妃那里。
听说是好一场哭闹。
势必要讨回个什么公道回来。
“太子妃为东宫之主,万万不可偏私,殿下可是最宠爱小郡主的,如今殿下是要回来了,小郡主还是病了……只怕殿下怪我照顾不周,也是要牵连到娘娘身上的。”
“就算那姜侧妃是太子妃的嫡亲妹妹,也是要秉公办事的……”
“芯儿昨日夜里,哭嚷了一夜,是真真的被吓到了,我这个当娘的,也是心焦了一整夜,痛恨自己无用,不能护住她……”
“说到底,她是侧妃,我一个良娣哪里敢得罪。”
“太子妃也是芯儿的主母,如何也是太子妃亲眼看着她长大的,怎能看她这般被人欺负?”
“姜侧妃那孩子,本就是无名无姓,不知父亲是谁……芯儿不过是说了两句,不小心叫人推搡了两下,姜侧妃就是急了眼,胡言乱语,还辱骂了我好些句!我就是出身再卑微,也是给太子生儿育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