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殿下能接到宫中,是从前他这个奴才无论如何也不敢想的。
可那孩子接到宫中,殿下又是当真面色冰冷了一夜,昨日因着姜奉仪母子团聚,又折腾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一夜。
殿下如此,他如今是当真看不太懂,这姜奉仪到底有什么不同……
……
梁公公在外头吩咐下人忙活着,烧着水,才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少了些。
梁公公这才舒了一口气。
恭敬地侧耳站在殿外候着。
果然听到了殿下的吩咐声。
“备水!”
梁公公当即就低声道:“已然备好了水……”
谁知,他刚是开口没说几句,就是又听到了里头低咛声,随即,又是……
传来熟悉的异样声。
梁公公心中一怔。
难以置信地侧着耳朵想多听一听。
可是自己的耳朵坏了,才是发觉殿下又……
可他是侧着耳朵听了许久,都是一般!
分明……分明就是!
殿下竟是又被迷惑了!
这姜奉仪,简直就是正对殿下的克星!
这,这他恐怕是说出去也是没人信的!
姜浓醒来之际,是觉得浑身似被碾碎了一般,动弹不得。
适应了许久,她才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处在何方。
身子清凉,姜浓才是发觉她是沐浴过了,连着躺着的被褥都是换了新的。
那被褥……到底是用不了的。
姜浓脸色红润得半晌都没恢复平静,紧紧地抓着被褥,犹豫了片刻,才是看向那层层帐外的情景。
那人正是在案前。
身子笔直。
丝毫不似她昏睡前,肆意欺负她的模样。
当真,不似一个人……
犹豫了片刻,姜浓托着身子想起身。
却是发现身子还没恢复过来。
酸痛得很。
特别是腿处,被他捏了许久的地方。
如今她是悄悄瞧了一眼,青紫一片,很是瘆人。
姜浓抿了抿唇,幽怨地看了一眼那边正在认真办公的太子。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衣冠楚楚,眼瞧着是个文弱读书人样。
可那硬实的身子,是能咯得人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