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可以脱衣服吗?”
“”宁归知道他身上绑着绷带,穿衬衫睡不舒服,只是这话说出来也太奇怪了!
“谁不让你脱了。”
宁归听到一阵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他察觉到耳根在隐隐发热,忍不住埋怨自己不争气:之前又不是没见过达达利亚光着上身的样子,这是在害羞什么啊?!
“被子挺厚的。”达达利亚轻声说,“你要脱吗?”
“不用管我。”宁归不想让达达利亚看到他带着红晕的脸颊,一口气吹灭床边的灯,合衣钻进被子。
达达利亚没说错,被子的确很厚,没一会宁归就闷出一身汗。
“睡了吗?”黑暗中,达达利亚幽幽地问。
宁归挺直躺平,有苦难言,“睡着了。”
达达利亚轻笑道,“睡着了还说话?”
“”
“在水里把我弹开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
“”宁归想起来阿尔戈似乎也说过类似的事,他摇摇头,“不记得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但那一下可真够疼的,我本来都抓住你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谁说怪你了?”达达利亚翻了个身,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宁归就是有种他在盯着自己看的感觉,“你很热吗?”
“没有。”宁归嘴硬道。
“小骗子又撒谎,明明额头上都是汗。”一只微凉的手抚上宁归的额头。
“与其关心我出没出汗,还不如早点休息。”宁归拨开那只手,“还嫌伤得不够重?”
“关心我啊?那要不要来检查一下?”
“别胡说,这里又没有绷带。”宁归没好气地扭过头,达达利亚躺在他身边,他总没由来地觉得紧张。
“喂,别着急睡嘛。”达达利亚凑上来,“你记不记得婆婆说的,这附近山谷里闹鬼的事情
?”
宁归有印象,婆婆临走前叮嘱他们,雨夜过了子时,听到有人敲门决不能开。
“村子附近的山谷里原本也有个村庄,但一场洪水过后,全村人都没了。每到雨夜,就有枉死的鬼魂爬上山谷,他们不知道自己死了,还心心念念要和活人借伞避雨呢。”
宁归向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但婆婆说得活灵活现,如今想来也有些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