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起身,跪在床上,好奇地盯着那枚饰品。
那团旋涡让他有种奇妙的熟悉感,就像置身于温暖的海洋,亦或是清彻的溪流,那种感觉很逼真,呼吸间能嗅到山野空气的清香,一抬头仿佛能触摸到竹叶尖滴下的露珠。
他简直快要为这颗珠子着迷了。
直到达达利亚俯身捡起,并把东西挂在自己的腰间。
宁归像只被仙女棒牵引的猫,视线跟着移动到达达利亚的胯部。
“你在看哪里?”达达利亚皱着眉,在宁归面前打了个响指,这招很好用,成功吸引了宁归的注意力。
“没见过神之眼?”
宁归的眼睛里的困惑不像假的,他似乎在问:神之眼是什么?
达达利亚回头捡起被他丢远的本子和笔,转身发觉宁归又在盯着他胯部看,“啧”得一声倒吸一口冷气,捏着宁归的脸颊,逼他抬起头。
“眼睛不许乱看。”
宁归眨眨眼,算是答应。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我喝完这杯酒之前坦白你的目的。否则我不确保我会做出什么事。”
达达利亚靠着墙壁,举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像是计时器里的沙,眼看要见底时,宁归终于像下定决心似的,低头在本子上“奋笔疾书”起来。
达达利亚勾起唇角,还以为有多坚定呢,只是稍微吓一吓,就什么都招了。
没一会,宁归举起本子,脸藏在本子后,指节用力到发白。
达达利亚成竹在胸地走上前,看清本子上的字后,险些把刚咽下的酒喷出来。
“咳,你你想一个人去镇上逛逛?”
一双褐色的眼睛从本子上方露出,写满了诚恳。
宁归又补充了一句:
【但给你上药只是出于好心,没想到是狗咬吕洞宾。】
达达利亚盯着后半句话,面露疑惑。
宁归想起他是至
冬人,又在后面加了一句:
【农夫与蛇的故事总听过吧?】
达达利亚迟疑片刻,摇摇头。
宁归叹了口气,那看来东郭先生与狼、郝建与老太太是更不可能知道了。
“喂,你露出那种反正和这傻瓜讲不通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只有傻瓜才会自己说自己是傻瓜。
他当然不敢这样写,毕竟就算眼前的人真的是傻瓜,那也是武力值爆棚的傻瓜,他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