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落在达达利亚浅色的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伴随着扑面而来的炽热呼吸,让宁归一时有些眩晕。
问题贴着耳廓,低沉又温润。
“你喝醉的那晚为什么要吻我?”
情书
宁归从床上爬起来时,窗外的灰纹雀已经叫嚣了足足半个小时。
他趿拉着拖鞋来到窗边,猛地拉开厚厚的窗帘,吓跑鸟雀的同时,也被刺眼的阳光逼退,皱着眉偏过头。
从光线的强度判断,此刻应介于清晨与正午的交界。他还想再睡一会,但困意早被鸟鸣驱散。肩膀和后背有些酸痛,他边抻懒腰,边走进浴室。
在酒吧打工的日子一点也不轻松。“新手保护期”只有三天,之后与他轮班的另一名仓库管理员借口老婆怀孕,把晚班调给了他。这个周末为了躲懒,索性请了整天的假。
也就是说,早晨六点钟宁归才进家门,十个小时后,他又要出发去酒吧。
唯一值得慰藉的是,这个世界起码能贯彻基本的多劳多得,不会出现熬夜加班还不给加班费的情况。
宁归收拾妥当下楼,客厅里不见达达利亚的身影,只有冬妮娅和托克正围着餐桌读书。
这是难得的宁静时刻——如果忽略掉托克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
“宁归哥哥醒啦!”他像是无聊的人突然发现了乐子,放下绘本跑上前,“我感觉有好多好多天没见到你啦!”
“你又夸张,明明昨天中午一起吃过午饭。”冬妮娅满脸无奈。
她合上书,小心地捂着书名放进挂在椅背上的布包里,“炉子上煨着奶油汤,还有碎肉煎饼,都是哥哥早上做的。”
宁归回头向厨房内瞟一眼,从口袋里拿出本子:
【他人呢?】
“哥哥吗?他一大早就出门去邮局了,说是有信件和包裹要取。”
明明隔天下午就有邮差送信,何必自己跑一趟?宁归觉得达达利亚也许是在躲他。
“怎么了?你们闹矛盾了吗?”冬妮娅犹豫地问。
应该说是矛盾吗?宁归也不确定。
他没忘记那晚下班后达达利亚问他的问题。可他完全没有印象,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呆在原地的样子如今想来更像是在装傻充楞。
对此,达达利亚只是冷笑一声,回来的路上再没提起。然后便僵持到今日,整整三天,他都没找到机会和对方讲话。
达达利亚不是要去采购,就是有急事需要外出处理,不然就像今天一样,说要去邮局取包裹。
就算醉酒那晚自己真的亲了他,也没必要抵触到连碰面都要避免吧?
宁归不想让冬妮娅担心,他默默摇头,转身去厨房觅食。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还清债务并找到回家的办法,至于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