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反抗,男人已经把他整个人翻过来摁在桌上,一把拽住衬衫的衣领。
短暂的布料撕裂声,之后纽扣崩落在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洒下了一把豆子。
“啪嗒——”
和纽扣一同掉落在地的,还有一只金属盒。
两人一鸟的视线同时落在金属盒上。
精巧繁复的花纹与貌似严密的密码锁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宁归终于明白,为什么达达利亚叮嘱他若非必要,不要打开这只盒子。
视线中,那只因为撞击而震开的盒子里——空空如也。
闯入
怀表上的时针越过数字9,这场在云层中憋闷多时的夜雪终于姗姗来迟。
柳絮般的的雪花沙沙落下,很快将马车顶棚刷得雪白。
达达利亚戴着一顶灰白色的军帽,额前的发丝被压得遮住了眼。被黑色皮质手套包裹的手从披风中伸出,接过属下递来的怀表。
他匆匆扫一眼,立即说道,“差不多该收网了。”
“公子大人,根据情报,他的元素紊乱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彻底爆发,我们不如再等”
“等?你的意思是要等他把整幢房子都引燃,我们再进去?”他不悦地反问。
“况且,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下令了?”
“属下不敢。”
“所有人结束待命。”
飞扬而起的披风搅乱空气中的雪花,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别墅,“按照计划行事。”
“是。”
在别墅外每多待一秒,达达利亚心中的烦闷便多增一分。
托克的大致位置已经确认,此时应该在一楼某个房间里被喂了药呼呼大睡,暂时还算安全。
至于宁归执行计划的过程中总要有牺牲。
尽管按照达达利亚的计划,宁归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一想到他带进去的是只空盒子,他就不免感到焦躁。
解救弟弟的任务交由一只隶属他麾下还算麻利的小队执行,至于那个元
素紊乱者,才是达达利亚此次任务的主要目标。
这名来自枫丹的逃犯在进入至冬前,曾参加过一场位于枫丹与璃月交接点的地下拍卖会。
他的同事——愚人众的第九席富人也派人参加了这场拍卖。按照女皇给出的清单,使团依次拍下了来自归离原的盐石雕花、来自海祇岛的珊瑚秘典
直到清单上的最后一样拍品现身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物品名称都被一项接一项有条不紊地划线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