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说山泉什么时候,才会流向海洋呢?”
我的裤子呢?
这一场梦比宁归想象中漫长,所幸并不是噩梦。
他梦到花香、鸟鸣奔流不息的泉水涌向玉带一般碧绿的河床,绕过一道道层峦叠嶂,奔赴未知的前方。
他似乎时而是泉,时而是跳跃出水面的鱼,又时而是与云朵平行的飞鸟,在附身飞翔时一路高歌。
“嘎嘎!起床!嘎嘎!起床!”
宁归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猛地睁开眼,惊出一声冷汗。
“嘎嘎,你终于醒了。”一只通体蓝灰色的绒球蹦蹦跳跳向他蛄蛹而来,宁归定睛一看,才认出是阿尔戈。
“你怎么在这儿?”下意识的问题脱口而出,“不对,这是什么地方?”
“好绝情,睡完就忘。”
身后突然传来青年在晨间略哑的声音,他身边居然还有一个人?!
宁归这才意识到,贴着后背的温暖并非来自残布料上的余温,而是来自青年的胸膛。
“我!”
回头对上达达利亚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宁归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暗骂,“你!我!怎么”
“喂,不要教坏小孩子。”达达利亚用拇指摁住他的两瓣唇。
“嘎?你说谁是小孩嘎嘎!放手嘎!”
阿尔戈才气鼓鼓地跳到两人中间,便被达达利亚揪着翅膀甩到身后。
“不要得寸进尺,不然把你赶出去。”他语气懒散地说道,但威慑意味丝毫不减。
“唔”宁归拨开达达利亚的手,“我怎么在睡着了”
那三个字,打死他也说不出口。
“我床上睡着了?”达达利亚帮他把整句话补齐,“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的被窝太暖和?还是因为我身上的味道能助眠?”
“为什么不叫醒我?”
达达利亚神色无奈,“明知故问。你比睡美人睡得还沉,打雷都吵不醒,我不忍心叫你啊。”
“别、别胡说。”宁归坐起身,揉了揉发红的耳根,“我才不会睡那么死。”
“别揉了。”达达利亚从宁归手中救出圆润小巧的耳垂,“越揉越红。”
“咳”宁归曲着膝盖,脸扭到另一边,心跳如鼓“我睡着之后,我
们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发生什么?你是指你口水流到我手臂上,还是像八爪鱼一样攀着我不放?你别说,你两条腿力气不小呢,夹着我的腰扒都扒不唔唔——”
他话没说完,宁归扑上来一把捂住他的嘴,涨红了脸恶狠狠地警告他,“不许口无遮拦,阿尔戈还在呢。”
“嘎,你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