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苗伸手把红薯塞到他嘴边,秀眉弯起,“本来就是给你烤的,这会儿我还不想吃东西。”
姜苗伸手接过,咬了一小口,指着道:“还有一个,相公剥了自个儿吃。”
“睡饱了,相公忙活多久了?”姜苗摸着他有些凉意的手臂,显然是淋了许久的雨。
“相公,等下去外边给自个儿买双油鞋来,以后干活用得上。”
“媳妇儿!”
姜苗拿着火钳在灶边扒了下,红薯露出来,汉子立马伸手捡起。
“嗯。”
半夜,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程淮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出去,大门边渗进来了一层水。
“我来烧。”拿过她手里的火钳,程淮凑到了灶边烧火。
姜苗摇了下头,往灶里塞了两根柴,“吃完早饭再说。”
“嗯。”
蜡烛灭了,微光照进来。
见她要出去,程淮立马拉住她,“我自己去,廊下淌了水容易脚滑。”
“不饿,你披个蓑衣去,总是淋雨会冻僵的。”看着他挽起的裤腿还有沾着泥的鞋,姜苗微蹙起眉,“相公一点都不心疼自个儿。”
程淮把碗里的热水喝了,握住她的手,“别摸,冷。”
没听到自家汉子回应,姜苗继续出声道:“你不去买,我等下就自个儿出去买。”
“媳妇自己吃。”程淮拧了下眉,知道她是特意留的。
微糙的大手灵活地剥了红薯,男人三两口就吃完了,姜苗把手上的递给他,“这个也吃了。”
牵着妇人往屋子里走了些,他转身合上门,微喘着粗气道:“怎么就起了,是不是被我吵醒了?”
“好。”
“把鞋子脱了,我去给你拎双干的,这双等会儿刷了放灶边烤。”
堂屋里还有些黑,姜苗找了蜡烛点燃,裹紧衣服拉开了门,冷瑟的凉风穿堂而过。
伸手摸进他脖子里,里头衣服都没湿,姜苗放心下来。
刷完鞋子,糙汉拎着鞋放在灶边,洗了手来搅米粥。
“差不多了,捞出来吧。”姜苗把捞箕递给他,另外拿了碗过去。
雾气弥漫,升腾起的米香在鼻尖萦绕,姜苗转身去拿鸡蛋,各自打在大碗里。
捞好饭,程淮舀了两大勺米汤放碗里,姜苗往里面放了些糖,筷子搅和下,等会就能喝。
糙汉立马丢下铁楸,甩了下手臂上的雨水,大步跨过来。
看到汉子填好最后一处,她扶着肚子走到门口,柔声喊他:“相公,来吃点东西。”
下雨天家里就只要忙活下吃的,日子过着倒是悠闲。
“就在咱们柜子下面,拿那双厚的。”
他把房门关紧,打开大门,拿着锄头铁楸出去。
程淮抽回手,扶着她坐下,粗声道:“干活不冷,媳妇饿不饿?”
“小心烫到手,咋这么急。”妇人哭笑不得,连忙递了东西给他垫着。
“嗯。”妇人温温和和地应他,映着火苗的眸底藏着欢喜。
一天湿一双鞋,烧灶都忙活不过来。
现在都快到寒冬天了,他再强壮也经不起这么淋。
姜苗伸手把红薯塞到他嘴边,秀眉弯起,“本来就是给你烤的,这会儿我还不想吃东西。”
姜苗伸手接过,咬了一小口,指着道:“还有一个,相公剥了自个儿吃。”
“睡饱了,相公忙活多久了?”姜苗摸着他有些凉意的手臂,显然是淋了许久的雨。
“相公,等下去外边给自个儿买双油鞋来,以后干活用得上。”
“媳妇儿!”
姜苗拿着火钳在灶边扒了下,红薯露出来,汉子立马伸手捡起。
“嗯。”
半夜,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程淮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出去,大门边渗进来了一层水。
“我来烧。”拿过她手里的火钳,程淮凑到了灶边烧火。
姜苗摇了下头,往灶里塞了两根柴,“吃完早饭再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