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云水挠挠头,“应该是好吧,她不是喜欢舅舅吗?而玉家提到她,也都理所当然是玉家人的样子,总要进玉家门的嘛。”
齐言轻道,“舅舅似乎不喜欢姑姑。”
玉云水眨眨眼睛,“这个我知道,他喜欢谢芳华嘛。”
齐言轻道,“是啊,当初我还怕舅舅为了她,真不回北齐了。”顿了顿,他又道,“一个人心里若是装了一个人,还能再装得下第二个人吗?”
玉云水扁嘴,“能吧,男人三妻四妾,我爹的后院女人,都是因为他喜欢,才娶的纳的。”
齐言轻失笑,看了玉云水一眼,“那怎么能一样?”话落,他摆手,“算了,我与你这个干什么?不怪舅舅你,这么多年,你一儿长进也没有。”玉云水不满,“自从叔叔回来,太子看我也不顺眼了。”
“你自与我一起长大,和舅舅怎么能比?”玉云水瞥了他一眼,“他是长辈。”话落,又道,“但愿舅舅此次去雪城能成功。否则……”
“否则如何?”玉云水追问。
齐言轻不再言语,疲惫地对他摆了摆手。
玉云水识地退了出去,他知道,叔叔得对,这些年,他是被玉家长老堂给放任了,被太子给惯坏了,所以,顺风顺水,不通事务。如今面临事情,才头脑不够,捉襟见肘,有些事情,他想不明白,看不透。唯一能做的,就是看守好军营。
秦铮给谢墨含传了退兵的消息后,便与谢芳华前往雪城。
一日后,传回了漠北军退军百里到平山谷的消息时,秦铮和谢芳华已经到了距离雪城还有百里的路程。
秦铮眯起眼睛,看向平山谷方向,对谢芳华问,“你猜北齐是否会继续进攻平山谷?”
谢芳华也看向平山谷的方向,闻言没言语。
秦铮转回头,问他,“北齐军营如今虽然是齐言轻在坐镇,但是一切调度都是言宸了算。以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可否继续攻城?”
谢芳华摇头,“平山谷是易守难攻的天险之地,没有充足的筹谋,不太好攻下来。言宸应该不会立即攻城,以他的性格,不打无准备之战。”
秦铮闻言挑眉,“既然他不攻城,那你猜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谢芳华摇头,“猜不出来。”
秦铮摸摸她的脑袋,担忧地看着她的肚子,认真地道,“华儿,我真的觉得你肚子里的东西是个妖怪。他把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了,性情一会儿晴一会儿阴,头脑也笨笨的。”
谢芳华闻言顿时被气笑,瞪着他,“他若是妖怪,你是什么?大妖怪吗?”
秦铮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地道,“本来就是,我很难想象你将他生出来是什么样。”
谢芳华无语,伸手摸着腹道,“快三个月了,十月怀胎,还有七个月,他就出生了。到时候够你看的。”
秦铮头,伸手抱住她,轻叹,“这些日子看你这样,实在是太辛苦了。”
“多辛苦我都不怕,只要他好好的。”谢芳华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
秦铮抿唇,过了片刻,对外面喊,“青岩。”
“公子!”青岩现身。
“今晚不休息了,连夜赶路。”秦铮吩咐。
青岩应声,退了下去。
谢芳华偏头看着秦铮,“再走百里,到雪城的话应该是子夜过了,雪城的宵禁是什么时辰?子夜城门应该会关着吧?”
“爷管他城门关着不关着,爷要进城,他的城门就要打开。”秦铮道。
谢芳华看着他张狂的样子,一时无语,“是,爷,您厉害。”
“乖!”秦铮拍拍她脑袋。
谢芳华打掉他的手,“你都已经我笨了,都是被你拍的,最近你的手总是拍我。”
秦铮无奈地叹息,“最近肝火甚旺,无处泄。”
谢芳华听他的意思是意有所指,脸顿时红了,瞪了他一眼,不再话。
这个人没正经起来偏偏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她没儿耐力,还真受不住。
青岩得到秦铮的吩咐,明显加快了行程,路上再不耽误,三更时,到了雪城。
因为从情花谷而来,所以,来到的是雪城的北城,也就是后城门。
果然如谢芳华所料,赶上雪城的宵禁,城门早已经关了。
马车停下,秦铮对青岩吩咐,“你去,令人通报,就秦铮来了。”话落,他又补充,“谢芳华也来了。”
“是。”青岩立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