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遥,越是寸草不生。
天色也古怪,时明时暗,时而狂风席卷,黄沙滚滚。
路边上有房屋,却不见人。
林岁宁随意敲开一户农家。
“这里一直都这样吗?”
没有草木,也就养不了牛羊鸡鸭,百姓都靠什么为生?
抱着奶娃娃的农妇一脸憔悴。
“从前可不是这样,近来忽然吹起黄沙,地一日之间就荒了,这儿是住不了人了。”
林岁宁往里头看了眼。
农妇的丈夫正收拾行囊,大抵是要离开,另寻栖身之处了。
林岁宁掏出银子塞给农妇,看她怀里的孩子,哭得都没力了,想来这两日总饿着肚子。
农妇推辞一番,最后连声道谢收了下来。
“姑娘,你怎么还往城里赶?城里去不得啊!”
……
城里,乱得恰如饥荒之年。
人都吃不饱活不下去了,也不再遵从法纪。
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随处可见尸骨。
林岁宁跟着玉蝉的示意往前走,直到一座枯井前。
八角井。
井周刻满符咒。
“像是锁魂井,”李玄泽拉住她手腕,制止她往下跳的动作,“我来。”
他听说过,寻常的水井绝不会修成八角。
八角自成一阵,还是凶阵。
宫中便有一口井改成了八角,只因几十年前那是专门处死宫女的井,后人都是绕着它走。
李玄泽毅然下了井。
井不深,约两人高,上窄下宽。
底部没有水,是干的,漆黑一片。
林岁宁紧跟着跳下来。
玉蝉出柔和光亮,照亮井底的情形。
“看这里。”
李玄泽手摸向井璧上刻画的虎。
它背伏双翅,身披战甲,正仰天咆哮。
这是旻天的坐骑,与旻天同有战神之称的白虎。
林岁宁伸手触及它的翅膀。
四周的井璧忽然幻化成万年前的画面。
是神魔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