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知道的,那夜来的匆忙,难免准备的不大周全。不过,这茶大人既给了我,就是我的,又何来借花献佛一说呢?”
典型的我自己说可以,你说却不行。
许莲台为自己倒了一杯,拿在手中隔空与他轻轻一碰,然后凑到唇边饮下。
程砚卿垂眸冷冷一笑,那日,她倒是敢施施然的提那日,自己果然低估了对方的脸皮厚度。
他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望着她缓声道,“夫人,这是在怨我么?”
闻言许莲台用手撑着下巴,眼睛里仿佛生了把钩子,语气中带了点蛊惑的味道。
“我若现在就答您,未免早了些。如果大人肯原谅我这一回,等归了府我再说于您听也不迟。”
这样的绝色的风情,足可叫许多男人为之倾倒,不过程大人不在这许多之列。
他只是沉默的审视着她,片刻忽而笑道,“既然夫人这么说,我若不应,倒是显得狠心了。”
这时一风吹过,那紫竹叶子哗哗作响,许莲台有些恍然,她没想的程砚卿答应的这么痛快。
她料想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比起被圈在这里的死路一条,她更想出去,出去才有无限可能。
不如赌一把,她的运气还算不错。
“夫人,咱这就回府了?”马车内,浴香略显忐忑的望着她。
“不一定。”一直闭目养神的许莲台懒懒的睁开美目瞧了她一眼,“说不定是送我们去奈何桥呢。”
“哎哟,我的夫人您可不要乱说。有道是好的不灵……呸呸呸,我在说什么。”浴香伸手拍了自己一巴掌。
“夫人我的嘴是开过光的,你可要小心点。”许莲台逗人不嫌事儿大,再接再厉道。
“又吓奴婢,哪有人像您这样诅咒自个的?”浴香不依。
“那你觉得大人为何不与我们一并回府?”许莲台支起身子忽而正色问她一句。
“额,程府卫不是说大人有公事耽搁,让你先行,他迟些便归。”浴香不解道,这些夫人明明都知道的,缘何又问。
“即有公事,等他忙完便是,左右回府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对啊夫人,那大人为何不让我们等他一道?”
浴香后知后觉的觉得不对,但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夫人。
许莲台并没有再好心为她解惑,只是暗自犹疑,究竟什么缘由一定要兵分两路呢?
总归不能是因着叫他帮着还了那些花农的银子生气了吧?
若如此那也太抠了点,实不可取,况且她也没说不还呀。
若是旁的……她摸了摸后腰,略略心安。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叮嘱浴香一二,“倘若途中生变,记得自己逃命,夫人我可护不了你。”
浴香被吓得欲哭无泪,但仍旧不改护主的人设,“夫人您放心吧,如果真的遇到危险,奴婢一定拼死护住您。”
得,说了等于没说,许莲台懒得再跟她废话,掀开马车帘子往外探了探,程前领了一队人马护在马车周围,见她掀了帘子,随即打马过来。
“夫人可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