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总,带着你的小情人,上来。”
南浅四处打量时,二楼方向,传来纪明修轻讽嘲弄的声音。
站在他旁边的,还有一个穿着马甲西装,凭栏倚靠的男人。
对方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衬得一张清俊的脸,斯文禁欲。
他们俩一个双手插兜站着,一个懒懒散散靠在栏杆上面。
迎着灯光,远远看过去,两人倒像是一副潇洒恣意的画卷。
南浅只看了一眼,就被慕寒洲牵着,不紧不慢的,上了楼。
看到他们来了,戴眼镜的男人,似笑非笑的,打量慕寒洲。
“阿修,这就是你说的,想要买下我酒窖里所有酒的人?”
纪明修笑着,轻轻挑眉。
“那要问慕总买不买得起了?”
没给慕寒洲接话的机会,戴眼镜的男人,抢先一步开口。
“慕总被赶出了慕家,又没拿到慕氏分红,怎么买得起我的酒?”
“你可别小瞧了他。”
纪明修装作熟人一般,伸出大掌,重重拍了拍慕寒洲的肩膀。
“他工作了那么多年,每个月薪水也不低,买你几瓶酒,应该是买得起的。”
说完,纪明修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对吧,慕总?”
迟宥珩的酒窖,足足有两公里长,跟一座巨大的迷宫,没什么区别。
要问这么大的酒窖里,到底储藏了多少个橡木桶?
那得看编号,具体挪列到了什么数字。
否则单靠数,数两天两夜都数不完。
而且他的酒,一瓶就要售价几十万。
这么贵的酒,还要慕寒洲全部买下,这不是故意整人吗?
“纪先生,你只是让他来设宴,可没让他来买酒。”
见南浅出来打抱不平,纪明修的面色,有几分难看。
但他也只摆了几秒的脸子,就迅恢复爽朗的笑容。
“买不起酒,也没关系,跟我们几个赌几把,赌赢了,一分钱也不用出,但赌输了……”
纪明修幽暗的目光,扫过楼下大厅的贵客,以及园林外面的人群。
“这些人,在我家阿迟这里喝过的酒,可都得算在你老情人身上。”
不是小情人,就是老情人,说话夹枪带棒的,跟沈希衍一样,又嘴贱、又难听。
南浅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后,沉吸一口气,想替慕寒洲拒了,他却一口应了下来。
“行。”
见他答应,纪明修和迟宥珩互相对视一眼,随即伸出‘友好’的手,邀请两人进酒窖。
等他们去前头引路后,南浅伸出小手,抓住慕寒洲的西装外套下摆,用力往下拽了拽。
比她高很多的慕寒洲,微微低下头,侧耳询问:
“怎么了?”
南浅凑到他耳边,压低嗓音,小小声说:
“寒洲,你哪里来的钱?”
这些年,慕氏不仅没给过他一分资产,还禁止他自己投资,或私设资产,就连置办不动产,也是不允许的。
他的钱财,全部都是靠辛苦工作换来的,包括赞助她读书的钱,以及买公寓的钱,也是他用双手创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