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娟仍旧沉默不语。
蒋彪急了,推了她一把,“你倒是说话啊?”
贺倪拍惊堂木道:“春娟,把事由如实交代清楚!”
春娟偷偷地瞥了林秋曼一眼,犹豫许久才嗫嚅道:“袁娘子……确实是被冤枉的。”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众人议论纷纷。
蒋彪暴怒道:“你疯了吗,说什么浑话!”
春娟又惊又怕,胆怯道:“郎君,奴也不想的,那日在华岩寺,奴被晋王坐镇亲自盯着写证词,奴不敢造假,奴还想活命……”
听了这话,蒋彪面色铁青,脱口问:“什么晋王?”
春娟不语,她再次偷看林秋曼,仿若对方是洪水猛兽般令人惧怕。
蒋彪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她问:“你到底在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
衙役忙上前将二人分开,怕蒋彪伤人,一直把他制住。
贺倪拿着之前林秋曼提供的证词,说道:“春娟,你且如实招来,若敢撒谎,上刑伺候。”
春娟心里头发慌,胆怯道:“奴招,奴都招,请京兆开恩。”
当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袁娘子嫁进蒋家时,奴和小召是其陪嫁。刚开始娘子与蒋郎君倒也和睦,后来时长日久,蒋郎君愈发荒唐,吃喝嫖赌换着花样来。二人感情生了嫌隙,打骂成了家常便饭,娘子时常与奴诉苦,奴大多都宽慰她。”
“再后来娘子有了身孕,却被蒋郎君失手落了胎,娘子忍不了便闹起了和离。蒋郎君自然是不允的,倘若与娘子和离,嫁妆尽数带走,蒋家便彻底空了。”
“后来蒋郎君把脑筋动到了奴的身上,玷污了奴的身子,胁迫奴做通房。奴害怕被娘子发现,应允了他为所欲为,私下里与他有了皮肉交易。”
“娘子日日与他闹腾,蒋郎君生了厌憎,遂想了个下三滥的法子做下了这桩私通案来。”
“春娟贱人,休得污蔑我!”蒋彪大声驳斥,双目圆瞪道,“明明是你自己勾引我,想做那主母,却反过来咬我!”
春娟不敢看他,只惊恐道:“京兆,奴句句属实,不敢有分毫隐瞒。”
贺倪:“继续说来。”
蒋彪愤然道:“京兆,这贱人撒谎,你莫要被她哄骗了!”
贺倪一拍惊堂木,不耐道:“堵了他的嘴!”
衙役立马拿东西来把蒋彪堵了。
春娟继续说道:“蒋家有个家奴叫彭阿牛,平日里爱贪图小便宜,还好色。蒋郎君从外头弄来迷药,让奴给娘子下到茶水里。起初奴不答应,后来架不住他一番诱哄,只要把娘子弄走,就让奴做家里的主母,好吃好喝供养着。奴一时鬼迷心窍便做了那卖主求荣的事,给娘子下了迷药。”
“奴心里头到底还是惭愧,当时药量下得极少,娘子昏睡之后,蒋郎君偷偷把她藏到了柴房。彭阿牛是干粗使杂活的,无意间见了娘子起了色心,把她奸污了,碰巧娘子在中途醒来,却被其他家奴撞见,于是才有了人赃并获。”
第52章二战成名
“娘子入了狱,嫁妆自然就带不走了,尽数留在蒋家。蒋郎君也兑现了承诺,把奴抬了妾,好生娇养着,但奴心里头到底还是不安……”
听完她的口述,众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被堵住嘴的蒋彪“呜呜”挣扎,贺倪直接选择无视,命人重新录了证词给春娟签字画押。
确认无误后,他示意衙役把蒋彪嘴里的东西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