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延玉不想与他硬碰硬,“臣自幼只帮几人解开过,是以举止粗鲁,还望皇上恕罪。”
你还给其他人解开过腰带!景孤寒气得牙痒痒的,心想着钟延玉果然是变心了!他躺在床上,还给他留了个空位,却见少年走向了旁边侧卧。
“钟延玉!你在朕床边伺候!”他嘶吼道。
钟延玉默默地拿过来新的被禄,认真地打着地铺,“臣就在陛下旁侧,有事便唤臣。”
景孤寒气极反笑,“真是朕的好皇后,宁愿睡在地上也不愿睡在朕身边。”
沉默弥漫开来,钟延玉不好在对方的气头上浇油,卷起来自己的小铺盖。
“陛下多想了,这是臣怕身体不好,耽误了陛下休息,既然陛下不介意,臣自然守候在您身边。”
景孤寒冷笑一声,丝毫不相信对方的鬼话。
可他还是不甘心,想要一举两得,他主动抱住了温润如玉的少年,低声下气:“延玉,你劝钟楚荀把兵权给回皇家,你永远都是我的皇后,可以吗?”
他细细亲吻着少年,温柔地舔抵着少年的耳垂,莹白的皮肉染上红晕,他不断收缩着双臂,眼眸逐渐暗沉染上欲念,缓缓解开少年衣带。
“陛下,夜深了。”钟延玉按住他的手。
景孤寒抬起头,对上他冷淡的目光,心中欲火消散了个干净,胸中像是堵了一团郁气,质问道:“你就巴不得离得我远远的,对吗?”
从他冬猎带江心月回来之时,钟延玉就对他没了关心,难道就因为他带回来一个江心月?
“延玉,我错了,你理理我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看那些女人了,就只宠幸你好吗?我可以将她们都送远些,让她们都不再你眼前。”?
第二十九章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钟延玉看着男人眼中的祈求和痛苦,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清醒过,他特别想知道十几年后的景孤寒令徐冲将毒酒递给他的时候,到底得多狠毒?
是不是脸上没有过一丝不忍?恨不得他和钟家早点去死?知道江心月堕。胎之时,没有听他一句辩解,恐怕心里面也是明白和他没有关系,却忘恩负义地让他活活受罪吧?
他当初真是眼瞎了,早知道最后这场婚姻带给他的是死亡和痛苦,不如一开始就愤怒地拉着对方同归于尽。
他搁置的手摸到了枕头底下的匕首,所有的嘈杂声化为灰烬,昏暗的烛光映照下,景孤寒紧绷的下巴沿着脖颈处的弧度分明,他竟然魔怔了起来。
只需要一刀——
景孤寒毫无防备,只要他快准狠,划破对方的喉咙,所有的问题仿佛能迎刃而解。
对方还在说着话,喉结上下滚动,可他一句都没有听得进去,思索着找什么角度能够一击毙命。
“延玉,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景孤寒亲了亲他的红唇,健硕有力的手按住了少年的手腕。
钟延玉惊醒过来,松开了匕首,还好他没有被发现。
拭君之罪等于叛国,他简直是脑子不清楚!
幸好及时止住想法,他没了心思和景孤寒说话,再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陛下,该休息了。”
说完,他背过身去,只留下一个后脑勺给景孤寒。
景孤寒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深吸了口气,只好闭上了眼眸。
最近半个多月,妃嫔偶遇景孤寒的天天找机会献殷勤,她们满心期待着皇上翻自己的绿牌子,可对方这半个月来却独宠钟延玉,让她们都有些忍不住气。
这日请安,熙嫔便起了个头,阴阳怪气地说道:“皇后娘娘,这陛下对您真是宠爱有加,这半个月来,乾清宫的门槛都被皇上踏坏了吧?”
华丽的宫殿内,妃嫔神色各异,不约而同都看向了主位上的钟延玉,有人是掩盖不住的妒忌,有人静观其变,有人默不作声。
当然也不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康嫔手帕半捂嘴笑了笑,“熙嫔可不知道了,最近钟老将军可是一直惦念着皇后娘娘呢,皇上也是屡次召见钟老将军,想必是感念起来皇后娘娘料理中宫多年。”不就是有个好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