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城镇,人来人往,不少小贩叫卖声响起,鳞次栉比的店铺客栈,路边小摊烧烤的香味扑鼻。
队伍住在了一家客栈之内,钟延玉看着咽了咽口水的琉青,不由得一笑,将一袋银两给她,“你下去看看,喜欢什么自己买来吃吧,但别忘记带上护卫。”
他们人生地不熟,还需要小心谨慎。
琉青闻言,看了看手上的银子,“那公子,奴才过去了,奴才看看有没有您喜欢吃的糕点,一会儿给您带回来。”
自从离开皇宫,琉青穿上了男装,良好地适应了新的身份,她又打扮得鬼精灵的,更是跳脱起来。
“你快去快回。”钟延玉笑了笑。
琉青闻言,拉着个侍卫走了。
房间里面,萨斯嗑了个瓜子问他,“我最后一次问,你真的不跟我去吐蕃吗?我以最高规格接待你,在吐蕃起码你能横着走路。”
钟延玉摇了摇头,“我是中原人,不适合过去,你一路走好,不过若是有事可以去玄湖城的来福客栈递信。”
萨斯“啧啧”了两声,不好再说,只能喝了口茶,留下祝福了。
翌日,两人分道扬镳,钟延玉买了一辆马车,又寻了门道雇佣了两名武艺高强的护卫,便北上寻父兄。
坐在马车上,琉青勾唇莞尔,“公子,我昨日买了不少点心,你尝尝?”
钟延玉看到有自己喜欢吃的芙蓉糕,心情愉悦,天高任鸟飞,此后他便是自由身了。
而他北上也是害怕父兄会出事。
这熙正二十六年,边关发生过两场大战,一场是和西夏的项梁之争,一场是和鲜卑的党骨之战。
上辈子,爹爹就在两场战役中吃了大亏,差点连命都丢了进去,他必须阻止这场浩劫,依托着上辈子的先知,他起码能随机应变。
而此时的边关上,钟楚荀和钟延清恨不得杀回京城,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钟楚荀病倒在了床榻上,钟延清整日被哀伤所笼罩。
军队上层将军也都知道了皇后病逝的消息,不敢在钟家两父子面前招惹是非,一时之间,军队都安静了许多。
帐篷内,钟楚荀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却无半丝病态,“玉哥儿这步棋走得太险了。”
钟延清端着饭菜进来,抿了抿唇,“皇后大丧,皇上允许我们其中一个人回去守丧。”
钟楚荀闻言,冷笑一声,“说得好听,是守丧还是寻你做质子还说不定呢?!”
钟延清并未反驳,冷峻的面孔上也没有一丝对景孤寒的信任,“父亲,那我们寻何借口推脱?”
景孤寒毕竟是帝王,他们更要找个让人拒绝不了的法子,前些时日他们收到飞鸽传书,阿玉还在路上呢。
钟楚荀是大军元帅,自然不能够离开前线,说是他们其中一人,但这人选除了钟延清之外,谁能够回去?
“你就说我接受不了玉哥儿的死亡,病倒在塌,三军不能无人指挥,你要留下来协助我,其次,钟家和皇家缘分已尽,表明钟家立场,透露出不愿回京之意。”钟楚荀接过来碗筷,一边吃饭一边说。
钟延清闻言点了点头,“景孤寒如今因为小弟的死,心怀愧疚,他知晓我们素日疼爱小弟,我们与他因此闹翻,反倒不会起疑。”
钟楚荀觉得孺子可教,但是提醒了一句,“军中也有景孤寒的耳目,你派出去的人要小心些。”?
第四十七章公子,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自然要贴身保护您
钟延清微微点头,“父亲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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