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爪子被打了。
钟延玉雪肌白肤,如同画卷,撑着下巴看他,挑了一下眉梢,“陛下不改奏折吗?最近春闱之事准备得如何?”
景孤寒深深地看着他,眼眸流露出一种被钟延玉勾引的痴迷之色,科举可是一个月的拉锯战呢,朕和礼部已经商议过了流程,丞相也会出面主持。”
“等那些学子考完会试,进行殿试的时候,我们刚好从江南回来。”
说到此处,他拿起少年的玉白细指,亲了亲,“延玉,你不会对这科举有兴趣,不和我下江南了吧?”
他可不想因为一群学子耽误了他们的行程,有百官看着便好了,况且他都已经安置妥当了,去了也只是大眼瞪小眼。
可若是延玉有了兴趣,他要不要重新安排?
“我只是好奇问问罢了。”钟延玉抽出手,那帕子擦了擦。
景孤寒看着他把自己的吻擦去,心尖刺痛。
“我素喜干净,下次不要乱亲。”钟延玉继续说道,在他的心口又插上另一把刀。
“好吧……”景孤寒委屈,但他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把人惹毛了。
他如今真是对钟延玉又爱又怕,又稀罕……
梦境中钟延玉的死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他没告诉钟延玉的是……
钟延玉死后,他的疯魔……
“明日我们便要出发了,延玉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他看到对方用帕子都擦红了手背,立马伸手,心疼地给他揉了揉。
还好,现在这人还在——
他绝对不会允许梦境成真——
谁也不可以伤害他的延玉——
钟延玉闻言,却是一怔,“这么快的吗?”
才告诉他没几天,明天就走?
“冰雪已经开始消融了,过几日便是立春,已经不早了。”景孤寒抓住他的手,凑近了过去,剑眉荡漾着笑意。
“朕记得延玉不是心心念念着出去吗?”
钟延玉微微推开他的脸颊,垂下眼帘。
他念想的哪里是出去,是自由。
“从京城到江南,少说也得五六天的时间,陛下要记得多带点侍卫。”
钟延玉缓缓说道,前世因为是江心月随景孤寒一起去,他当时难过,便没有打听,也不知道究竟顺不顺利,发生了何事。
景孤寒勾唇莞尔,“延玉在担心朕了。”
他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忍不住笑了笑,继续勾搭自家的软玉。
延玉在怀,总是让人垂涎——
敲门声却响了起来。
“陛下,皇后,外面熙妃领着几个妃嫔说想要求见。”徐沉缓缓说道。
景孤寒闻言眉心一跳,回过头来,果然对上了钟延玉讥讽的视线。
“延玉,朕可以解释的……”他嘴巴发苦,恨不得把这些女人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