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去轻啄失了血色的唇,“先讨女君个赏,听我慢慢禀报可好?”
傅绫罗伸手捂住嘴唇,面上烫,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忍不住瞪人。
纪忱江见她脸色终于没那么苍白,即便被勾得心里痒,也没再冒失招惹。
“其一,阿棠该知道,保守秘密最好的是死人,你不该放那些百姓走,不必瞪我,替他们安排好庄子,他们往后日子会比现在更安稳。”
“其二,你让那些山匪跑掉,可知他们老窝在何处?是否会唤了同伙杀个回马枪?你并不知山匪到底几何,这几个女婢确认能挡得住?”
“其三……”纪忱江说起正事,语气比往常冷沉得多。
但见傅绫罗脑袋越来越低,他吐了口气,说不下去了。
“算了,慢慢来,我们不急。”
傅绫罗摇头,虽然眼角红,但声音很平静,“王上的指点是对的,绫罗非不知好歹之人,不会钻牛角尖,王上但说无妨。”
纪忱江眼中笑意加深,没忍住又将脖颈儿拉近,擒住这会说话的小嘴儿,刚才听她狠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唔……”傅绫罗无力仰着头。
这人亲起来太狠,她喘不过气,甚至吞咽也不能,些许晶莹让马车里的动静听着极为羞人。
她推拒的双手也用不上力道,只能感觉强劲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将她心底的些微胆寒都给跳没了影儿。
等感觉到傅绫罗软下身子,纪忱江深吸了口气,放开她,将这团娇软移到一旁,偏了下身子挡住佩刀。
再亲就坏事了。
他沙哑着嗓音,如傅绫罗所愿,温声指点:“其三,既你没有出面的打算,就不该出声,你是什么身份,他们是什么身份?事情既然交代了底下人,就该全权交给他们,我也并未就你安排夫人侍寝一事,提过任何不字吧?”
万一真是一场试探,她总在定江王身边,以后若被人听出身份,暗处的危险总是防不胜防。
傅绫罗细细喘匀了气,躲在另一面的角落里,乖乖应声,“王上说的对,我记住了。”
艹,纪忱江深吸了口气,他身上生疼,尤其是一伸胳膊就能拉过来的距离,叫他疼得想放肆做些什么。
又会耍狠,乖软起来又甜得要命,这谁抵得住?
怕吓着狐狸,他闭眼以扳指揉了揉额角,“你先别说话,自己好好反省。”
傅绫罗缩了缩脖子,听到这人暗哑的声音,再不敢吭声。
傅家阿棠,最识时务。
这种识时务,等到了纪家老宅,被乔安笑嘻嘻引着入住后宅主屋时,也没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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