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舒云:“我前几天和妈妈打电话的时候,提到了遇见裴玉廷的事。我听妈妈说,裴玉廷的爸爸好像是警察,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很多人都猜测,他可能干的是要保密的工作……”
郑舒云:“我也就是这么一说,我不确定……”
裴玉廷知道,肯定是邢冬诚拿什么威胁或者和郑舒云有利益交换,不然她不可能好端端地提到这种道听途说的事情,她看起来不像是嘴上没有把门的人。
裴玉廷也意识到,这次又是一个考验。邢冬诚开始查自己是不是完全“清白”,就证明他想要把更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如果这一关能够安安稳稳地过去,她就能够再进一步。
裴玉廷沉声说:“我爸爸确实很久都没有回家了,不是因为在做什么保密的工作,而是因为他死了。”
邢冬诚:“死了?小郑好像是说过,说过什么来着?”
郑舒云依旧低着头:“听说裴玉廷的爸爸连骨灰都没有,墓里埋的是衣服。”
梁幼灵攥了攥裴玉廷的手,小声安慰:“节哀……”
——裴玉廷的眼睛里溢出了悲伤。
裴玉廷看看她,不知道是在跟她说,还是在说服自己:“没事,都过去很久了。”
裴玉廷:“我爸爸是在外地出差时出车祸死的,车祸很惨烈,当时死了好几个人,骨头和肉被轧成一团,根本分不出谁是谁……”
裴玉廷:“所以没办法火化。”
邢冬诚:“令尊是做什么工作的?”
裴玉廷:“做市场调研的,不是什么警察。”
邢冬诚有些狐疑:“哦?那怎么会传出来他是警察的传闻?”
裴玉廷:“我也不知道,我还听过对我爸爸的别的猜测,都很离奇。”
邢冬诚:“令堂也不澄清吗?”
裴玉廷:“我妈妈说过,但没有用。大家都更相信更加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
邢冬诚“嗯”了一声,点点头。
他似笑非笑地说:“小裴啊,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空口无凭。你也知道我这些生意需要非常谨慎,我不得不小心一点啊。”
裴玉廷:“老板,我明白。”
邢冬诚:“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裴玉廷:“我有我退学的文件,还有我爸爸的工牌。”
邢冬诚:“我要这些,用处不大。我要你真正能证明你不是警察卧底的东西。”
裴玉廷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她也拿不出别的证据,脸上虽然还是表情不太丰富,但眼神里已经透出了为难。
梁幼灵看了裴玉廷一眼,好似鼓起勇气反驳:“邢老板,这个命题是没法证伪的。”
梁幼灵:“她若是卧底,倒是好证明,但她既然不是,就什么都没有做,又怎么能证明呢?”
邢冬诚笑了:“梁同学不愧是高材生,但是你社会经验还是需要再积累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