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幼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限制了视觉。她的眼球转了转,感受到蒙在眼皮上的应该是个布条。
嘴里也被塞了布条。
双手手腕被并在一起捆在身后,刺刺痒痒的触感传递回大脑——应该是麻绳。
她试着动了动脚,也动弹不得,同样被捆住了。
毫无疑问,她被绑架了。
梁幼灵凭借着触感,猜测自己是背靠着墙坐在地上。
梁幼灵哪里经历过这个,她头脑发懵,不知是不是麻药的作用还有残余。
梁幼灵留神听着周围的动静,没有人声。她装作梦中抽搐一般猛然弹动了一下双腿,裤子在地面上摩擦出一声搓响,仍旧没有得到什么来自他人的反应。
大概率,她在一间没有人的屋子里。
意识到这一点后,梁幼灵挪动身体跪坐起来,尝试用手去解脚踝处的绳子。
她的柔韧性很好,就像一只反蜷的小刺猬。
梁幼灵双手活动范围受限,但并不气馁,一点一点摸索到绳结的端头。她松了口气,顺着绳子打结的趋势慢慢往外抽出绳端,但没一会儿手就酸了。于是她便停下歇歇,两只手对着揉了揉,再去解脚上的捆绳。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脚上越来越松,她用力一挣,绳子脱落下来。
梁幼灵继续用脚跟去蹭手上的绳子,并脚夹住绳子下端,她的双手也紧握在一起使劲往上提,利用相反方向的作用力把绳子一点点往手指指尖的方向移。
手上的绳子越来越松,她还是没有听见周围有什么动静。
然而,就在梁幼灵即将把自己的双手解救出来的时候,由远及近、越来越响的脚步声让她警惕起来。
梁幼灵把自己的脚和手往身后藏,尽量放松往背后的墙上靠,装作没有醒的样子。
她听见门开的声音,有人走到身前,带起一阵风——
然后,她被一把拽起,露出了散落在地的绳子。
拽着她的人大声说:“李哥,她自己解开了脚绳!”
几步开外有人回:“别管,带了上车。”
梁幼灵被一只手按在肩头,推搡着往前走。她口中的布还塞着,她喉咙震动了两下,但声音全含糊不清地消失在口中。
梁幼灵又被塞进车里,在后排颠簸了不知道多少分钟,才被拎出来往室内走去——她之所以知道是室内,是因为感受到了空调扑面的凉风。
梁幼灵坐电梯到了某层,脚下变成了地毯的触感。
把她带来的人敲了敲某个门,门里隐隐约约传来一声“进”,她又被推进了屋里。
梁幼灵不知道现在在哪,只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人给你带来了。”
男人:“怎么处置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