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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灵从裴玉廷怀里退出来，对吴玮岐说：“你别再跟着我了，我不接受采访。”
吴玮岐缓过来了：“我也是打工人，你体谅体谅，都不容易。”
一旁的裴玉廷忽然问：“什么采访？”
吴玮岐这才注意到裴玉廷，女人很高，又穿着风衣，耷拉下眼皮看人时显得有点凶。
吴玮岐觉得她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吴玮岐：“关于断云县凶杀案的采访。”
裴玉廷皱眉，肉粉色的疤痕也微微折出痕迹：“什么凶杀案？”
她回头看了一眼，王开已经进警局里去了。
吴玮岐：“就是今早挖出尸体那个，这位——小同学在现场，她知道的。”
梁幼灵还无意识地攥着裴玉廷的袖子，没有松手：“我不知道。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吴玮岐还想说些什么，裴玉廷问：“你是哪家报社的？”
吴玮岐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呃，我是做自媒体的。”
梁幼灵瞪大了双眼：“那你骗我说是记者！”
吴玮岐：“这不是显得权威一点嘛，找你问路的时候也不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裴玉廷：“她不知道，但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知情人。”
吴玮岐似乎没有多少喜悦：“谁？”
裴玉廷退后两步，推开警局的大门，冲里面一指：“请进。”
吴玮岐皱起了脸：“你别拿我开玩笑了。说真的，我就简单问几个问题，给你化名给你打码，绝对亲妈都认不出来。剩下的我们自己编，我们营销号最擅长这个，题目我都想好了，叫‘发现凶杀案尸体，她竟然做了这件事……’”
梁幼灵：“……”
梁幼灵：“我拒绝。你再缠着我，我就进去报警了。”
吴玮岐：“那好歹合个影？”
裴玉廷：“不行。”
梁幼灵：“……嗯，不行。”
吴玮岐依旧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裴玉廷有些不耐烦：“你是哪家自媒体的？叫什么名字？”
吴玮岐：“云城小灵通，吴玮岐。”
裴玉廷皱着的眉头微微一松：“云城小灵通？赵轲是你们主编？”
吴玮岐看见了希望：“你认识我们主编？”
裴玉廷：“你向他打听打听我，我叫裴玉廷。”
吴玮岐有些没反应过来：“啊？哦哦，幸会幸会。”
裴玉廷：“你问问他，我是个什么脾气，我的人说不让采访那就是不能采访，跟你啰嗦这么多，全仗着这是在警局门口。”
裴玉廷：“听不明白吗？”
吴玮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有点怕，又有点不甘心。
梁幼灵这时才发觉一直拉着裴玉廷的袖子，连忙松手：“谢谢裴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