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呃!你他妈的手劲小点会死啊!”
“所以都说了让你闭嘴了。你不听,怪谁?”
“……”
……
周时予是在梦中被一通电话给搅醒的。
等他摸到手机接起来听了几秒,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室内还黑着,周时予伸手按了按窗帘开关,直到窗帘完全打开,他才现已经快到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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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一觉睡到了现在。
因为昨晚回来时他吩咐过保洁,到下午再来打扫,所以屋里除了次卧的,就剩他了。
要安排的事情已经处理外,原臣的情况也与他设想中的通报情况一样,悬着的心放松下来,又没人打扰,确实容易睡过头。
周时予起身洗漱完穿好衣裳,一拉开房门,就瞧见了坐在客厅沙上的。
他没看电视,反而是看着侧着身子,朝他房间的方向坐着。见他出来,有些手忙脚乱地将膝盖上摊放着的杂志翻了一页。
周时予眉心晃了晃,没理会他,越过沙到玄关去换鞋。
“你要出门?”被无视,还是没忍住,问出声。
“嗯。”周时予已经穿好了鞋,拿了桌上的车钥匙,“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来给你做饭了,好好养着吧。”
“你要去哪儿?不能告诉我?”又问了一句。
周时予斜眼瞟过来。
“好,”马上耸肩,将视线收回来,望向杂志,“我不问了,你随意。”
周时予便也没理会他,关门出去了。
走到窗前,看着周时予的车开走,垂下了眸子。
他还以为,昨晚他和周时予的关系近了一步,但好像,并没有。
他居然,因为周时予的一时兴起,激动得整晚都没睡着,又一大早坐在这里等他起来。
果然是被关久了,头脑都不清醒了。
越可笑了。
——
周时予先开车到了原来的住处,拿了之前研究的抑制剂的样本,然后驱车到了医院。
一踏进病房的走廊,就瞧见了孤零零坐在长椅上的许星野。
他能听出电话里,许星野语气的害怕和无措,像是害怕珍惜之物弃他而去,再也寻不到了一般。
几乎不用多猜,他就知道是沈聿出了事。
在集训营的时候,许星野一开始存在感太低了,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他。
弱小、孤僻、寡言、无欲无求。
对,就是无欲无求。
他在那批全都比他小的孩童中,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孩。似乎这世上没他想要的东西,没他珍惜的人和事。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来这里,又为什么要出去。
他只是重复着机械的动作,被人欺负了也没什么表情。
最后,集训营变屠杀场的时候,许星野满身血污,拿着削笔刀站在尸体堆里,听到他说要留下性命的时候,脸上,也依旧没有表情。
他淡淡地问,“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可现在,许星野有了软肋,活得,也越像个人了。
情爱这种东西,真神奇。
将试管给沈岸后,周时予得到了跟沈岸一起合作研究幸运儿解药的机会。
幸存者里头,唯一还没因为favorite生变化的只有他了,他比任何人都想在变化之前,解掉这玩意儿。
这边一忙起来,就很容易忘记别的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
实验室里手机信号被干扰磁场,引数据变动。所以只要跟着沈岸进实验室,除非找过来,否则没人能联系上他。
为了不耽误事情,他都是提前处理好堂口的事儿再进去。
但这次,出来后拿到手机,却现有好几通未接电话。
是常住房那边打过来的。
“什么事儿,刘姨?”周时予回电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