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向沂哑口无言。
缠着他身体的鳞尾更加用力,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他梦到了一条白蟒,与丢失的剪纸一模一样,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假的。
不知过了多久,雷声停止,一个念头在识海中浮现:雷劫已渡,结丹成功。
应向沂呼吸一窒,侥幸被打破。
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生的。
紧紧盘着自己的鳞尾松开,应向沂看到了印象中的湖绿色眼眸,带着调笑与不屑,依旧美得勾人心魄。
即使不是人形,即使外表具有很大的威胁力,应向沂依旧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惧怕。
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抵着鳞片的手有些抖:&1dquo;你怎么样了?”
&1dquo;能怎么样,区区雷劫,哪能伤得了我。”
&1dquo;你哭丧着脸干嘛,本尊好好的,你不用守寡。”
&1dquo;莫非是太感动了?”
&1dquo;你已经以身相许了,再感动也没办法重嫁一次了,干脆叫声相公来听听。”
&1dquo;小娘子,意下如何?”
应向沂:&1dquo;&he11ip;&he11ip;”
心里头那点感动散了个干净,他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拍开凑到面前的大脑袋。
&1dquo;闭嘴吧你!”
结成金丹后,应向沂便无法再留在这里,被一股力量拉扯着越飘越远。
白蟒略有不满,却没有试图强行留下他:&1dquo;用完就丢,小娘子,下次见面记得好好补偿我。”
在彻底脱离这里之前,应向沂看到了水面上荡开的血色,以及对方藏起来的尾巴尖尖。
银白的鳞尾上一片猩红,刺得他眼睛生疼,鼻尖突然有些酸。
清醒过来,应向沂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怔忡出神,垂头盯着自己的手,低声呢喃:&1dquo;骗子。”
尾巴都被血染成红的了,还说自己没有受伤。
虽不至于真的喜欢上对方,但被人如此保护,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应向沂叹了口气。
忘了道谢,下次见面要补上,还要告诉对方他是直男。
恋人不可能,说不定他们可以成为朋友。
打定主意后,应向沂拿出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