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要入股?刘瑾诧异的看向朱厚照,心中琢磨着这个贪玩皇帝是意识到了钢笔生意能赚大钱,还是只是单纯觉得好玩?
如果是前者,那刘瑾就要重新审视一下朱厚照了,似乎他没有史书里记载的那么简单。
不过朱厚照入股钢笔厂,刘瑾并不反对,一方面,自己现在正缺少启动资金,这一万两银子,自己原本就没有,如果朱厚照真找自己要,自己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
另一方面,如果有了朱厚照的入股,那么这个钢笔生意相当于皇帝亲自参与,那样一来钢笔厂有了国家的背景,相当于国企,经营起来肯定顺利的多了。
只是刘瑾觉得挺好,百官却觉得不好,非常的不好!
朱厚照刚说要参与钢笔生意,满朝皆惊,一众大臣连连跪伏在地,高声劝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朱厚照愕然“有何不可?”
户部尚书刘玑哭道“皇上,士农工商,商人乃是下等身份,您万金之躯,怎么做这等下贱之事呢?”
朱厚照还没说什么,刘瑾先不干了,刘玑的话,让刘瑾很不爽。
你说皇上下贱无所谓,为什么指桑骂槐带上我?明知道我要经商卖钢笔,你说这是下贱之事,骂谁呢?
刘瑾冲着刘玑骂道“刘尚书,说话要注意身份,和尺寸,你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刘玑愣了“刘公公,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刚才说错了吗?商人就是下等身份,经商就是下贱之事,不对吗?”
刘瑾不屑的笑了笑“士农工商,只是社会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要觉得自己读过几年书,就高人一等了。没有农工商,你连个屁都不是。”
刘瑾的话,相当阴损了,刘玑被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绿,胡子也气得乱颤。
“刘瑾,你——你欺人太甚,不要仗着皇上袒护你,就口无遮拦。士农工商等级森严,乃是千古流传下来的定律,不容你胡来。”
刘瑾撇了撇嘴,说道“你觉得你高贵,商人低贱,那你有种别从商人那里买东西啊?你身上这衣服,都是买来的吧?”
“你要是把衣服都脱了,以后不从商人那里买任何东西,我就服你是个汉子,我跪下来给你道歉。”
“刘瑾,你——你无耻!”刘玑实在想不出来怎么反驳刘瑾,只得骂了一句无耻。
刘瑾得理不饶人道“我无耻?你住在你口中所谓下等手艺盖出来的房子里,穿着下等手艺做的衣服,读着下等手艺做出来的书,用下等手艺做出来的笔写字,却说我这个钢笔明者无耻?”
“咱俩到底谁无耻的?我看你才是道貌岸然,无耻的伪君子!”
“你……你……噗……”户部尚书刘玑哑口无言,喷了一口老血,退下阵来。
这是继屠滽之后,第二个被刘瑾气吐血的重臣。
户部尚书刘玑被刘瑾气得直吐鲜血,其他大臣们看不下去了。
工部尚书毕亨站出来说道“刘瑾,你休要胡言乱语,我等所穿朝服,使用的毛笔器物等等,均为工部制造出来的。我可以理直气壮的在这里反驳你!”
刘瑾上下打量了一眼毕亨,摆摆手问道“是吗?你在家也穿朝廷的朝服吗?”
毕亨似乎知道刘瑾有此一问,挺胸昂,得意的说道“鄙人在家穿的常服,是拙荆亲手缝制的,不是从下贱的商人手中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