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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和尚理论上可以吃肉也可以婚嫁,但在这座以苦行著称的寺庙里,那些较为职业化的影响被消除到最小,所以上至方丈,下至知客僧,大家通通一天两顿青菜豆腐米饭——还是只有半碗的那种。对于山门外的普通百姓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生活,但对于正在抽条急于长个儿的弥生而言就格外的不友好了。

早上还打算在“新地方”先老实几天的少年在结结实实饿了一顿午饭之后立刻把所谓的“规矩”扔在脑后,分、身术一用,麻溜的翻墙蹿进森林就开始四处寻找能吃的动物。海上顺手抓的鱼被一股脑留给族人添菜,此时他只能眼冒绿光的努力找肉吃。

肥兔、草菇、鸟蛋,弥生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凡是能吃的通通打包搜刮走。为了保持自己“守规矩”的良好形象,他干脆在远离寺庙的地方专门挖出一个土坑点火吃饱喝足后才优哉游哉慢慢偷溜回去。这么多年千手家的专业忍者训练此时挥了重要作用,清凉寺上下几十号就没有一个现过他的作弊行为。

和尚们见新来的“问题学生”竟然很乖的呆在院子里一点也不搞事,也没有像其他武家子弟刚来的时候那般饿得天天围着厨房转,误以为弥生真的坐在屋里忍饥挨饿锤炼意志,纷纷赞扬这个小武士拥有坚忍卓绝的武士精神和克己守序的良好习惯,甚至专门写信向江雪坊大加褒扬了这个“勤于修炼,艰苦朴素”的好学生……

弥生:忍不住给我自己打666!

江雪坊收到信件的时候专门去松平元康面前“炫耀”了一圈,同大老板交换一些共同关注的孩子的成长情况是维系彼此感情与信任值的必要手段,当然也是为了让弟子不至于淡出掌权者的视线范围,免得他真的就成了和尚不得翻身——聪明人都知道弥生这次“静心修行”是怎么回事,不过是给松平元康及其继承人留着面子不去点破罢了。

果然,等大和尚心满意足的离开茶室,松平元康就面色淡然的吩咐侍者去把儿子找过来。

松平秀忠听到父亲的召唤很有些疑惑。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已经成为将军手握权柄的父亲就很少在私人时间喊自己守在他身边了。老者给了继承人最大的自由,只要不关乎松平氏的根基和原则,一般不会对儿子的行为做出什么严厉的纠正。是以已近中年的秀忠突然听说父亲要见他,心里一跳反反复复想了几遍也没察觉出最近自己是否做了什么不妥的事。

负责传话的侍从没有给他太多时间耽误,恭敬而微带强硬的把人“请”到了老人的茶室。一路上秀忠都在努力同这个侍从套近乎,又掏出些小东西塞了过去,对方这才含糊其辞道:“江雪坊刚刚离去,大人同他谈话的时候心情似乎还不错,但等人走了就很有些不虞的样子。”

能和父亲、江雪斋以及自己都有所关联的人,大概就是前段时间使人上谏言赶去了清凉寺的红武士鹤千代。他也说不来对这个少年怀抱着怎样的看法。父亲早已派人仔细探过这少年的底,他出身于火之国东南部一个附属国内的忍者家族。这个家族很是奇怪,拥有土地不说还能被大名承认为“涡之国”的领,很多人都试图将手伸进这块地方,但随后却奇迹般地形成了因互相僵持而达到的平衡,这个家族仍是滑不留手的好端端生活着——这不科学!

忍者是怎么占有土地的呢?除了像这次战争中归附而来立了大功的两家,自然分封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漩涡一族就是这不可能中的那一个例外。他不是没有打听过,也专门派人查验,但无一例外的全部无功而返,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阻止他人探寻这个神秘家族的根源,这种认知他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就好像一个成绩很好的孩子,突然现身边出现了一个神秘的转学生,一天到晚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但却莫名其妙的获得了身为班主任的父亲的喜爱,还一脚把自己从第一名的位置上给踢了下去……简直不能忍啊有木有!

松平秀忠和松平元康不一样。后者作为富户商人家的幼子,少年时期历经坎坷,几多磨难才获得了如今的成就,自然不会对出身较低的人有什么看法;而松平秀忠出生的时候松平元康就已经改换门庭成了一城之主,城主的儿子无人敢于怠慢,他在成长过程中也就自然而然的染上了时下一些不太好的风气——比如说喜好华丽的外表,比如说看“特困生”漩涡弥生很是不顺眼。再加上父亲无心之时的感叹,他忍不住就让人说了些话把这个红毛远远赶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他组织了一下台词,走进茶室的时候就见父亲穿了一身朴素但很舒适的便服坐在那里,氤氲的水蒸气让他看上去整个人都柔和起来。

“你来了?坐吧。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喊你过来吗?”

松平秀忠小心翼翼的端坐在松平元康对面,伸手摸了摸父亲面前的茶壶,见水还是烫热的这才放下心来:“大约……是鹤千代的事?他修行有成了?”总之一副欢欣鼓舞很是为弥生欣慰的样子。

松平元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打算盂兰盆节以后就把家主的位置让给你好去养老。你带着朝廷的官吏在京都主持大局,我想新年后就回骏府城,唉……老了……”老伙计们一个接一个都去地狱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头上,就让我清闲几天歇歇,攒足了力气去到彼世还得撸起袖子跟猴子干上几架。活着的时候怂了怂,死了以后总要讨回这口恶气才行!

他看向儿子,对于他的一些坏习惯很是担忧。知子莫如父,关于鹤千代的事他心里也是有数的,此时却不得不想办法点醒有些魔怔了的继承人——就是出身有些瑕疵的能人才好用,这种人必有所求,有所求才好掌控,若真是那种前前前前朝里无欲无求一心修仙的贵族公子,再有大才你也不敢用!为啥?人家随时都有可能撂挑子飞升,到时候反而还要嫌你打扰了人家成仙碍眼讨嫌好不好!

秀忠作为他钦定的继承人绝对不会更改。松平元康见多了在继承人选择上立场摇摆不定的上位者,最终都因为这种那种的原因导致覆灭,保守谨慎到曾被人讥讽胆小的松平元康当然不会再往这个大坑里踩。但在人才选用和平衡之术上儿子有些过于理想主义,守成之君有这种特质也不是什么怪事,然而作为父亲和家主却不能纵容儿子就这么按照喜好任意行事。

简单来说,松平秀忠不太接地气,作得有点大,他爸爸想要教育教育他了。

第123章悟道

小松平再没想到父亲一上来就放了这么大一颗雷。松平元康的儿子不止他一个,除了前面三个要么已逝要么被过继出去的兄长,他除了占据年龄优势以外没有觉得自己有任何突出的特点。然而松平元康就是这么坚定的选择了自己成为松平氏的继承人,这让他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种感觉伴随着下面弟弟的逐渐增长越来越明显。他曾一度认为自己是父亲立在弟弟门前面的靶子,好为某一个真正的继承人分担阴谋和火力。这种想法持续了很久,直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消失。

松平元康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干脆也懒洋洋的歪进靠垫里:“你在怀疑我为什么选择你作为继承人?”

松平秀忠悚然一惊,原来自己一直以来的茫然恐惧父亲一直都看在眼里,那,我是不是让他失望了呢……老者把茶壶揽进怀里抱着暖手,又将话题扯到了风马牛不相及的地方:“直到为什么我特别宠爱鹤千代吗?”

这个当然就更不知道了,看色就知道这小子绝绝对对同松平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当然也不可能是父亲留在外面的崽子什么的……谁让亲爹总有些叫儿子也不好同人分辨的小爱好呢……

他几乎快把脑补的小剧场写在脸上了,松平元康笑骂一句,不疼不痒的拿靠垫砸了儿子一下:“就是因为鹤千代不是咱们家的孩子,想要把他养熟自然就必须显得格外亲密,而自己亲生的就完全没必要这样了。秀忠,我要是天天拿哄孙子的态度对你,你能受得了吗?”

这必然受不了!说不得还会以为老爹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呢!

“我知道你不大喜欢这个小孩子,所以对于你的行为也就听之任之。那么,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事实上松平元康的意思是要借着自己的手压一压弥生,等儿子长大了,成熟了,真正手握权柄登上将军之位的时候再施恩把人从清凉寺“请”出来。这一下一上,鹤千代必然对新君感恩戴德,况且他也真的有些担心天妒英才,所以就顺水推舟的让少年去寺庙里镀层金。

这就是亲爹的一番苦心了,可惜儿子都三十好几了,似乎仍旧没有掌握做一个“天下人”的技巧。

松平秀忠的脸红了,一把年纪还和一个小孩争宠吃醋,确实有些过了。他自己的长子甚至比鹤千代还要大上几个月,听得父亲这么罕见的、黏黏糊糊的安抚自己,心里翻腾着诡异恶心感的同时瞬间觉得某个远在火之国东北角的红毛也不再那么碍眼了。

“我其实是觉得这个鹤千代出身的家族太过神秘,下意识就觉得他不可信……”他把最让自己纠结的地方摊开来向老者求助,后者笑眯眯地点点头:“奇怪的忍者家族,对吧?那么他们在火之国这么多年做了什么不利的事吗?”

秀忠沉吟片刻摇头道:“那倒是没有,可若是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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