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把柴昆鹏做的事情给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吴用这才明白,原来就在武比的前夜,柴昆鹏曾被一个名叫沈荣的五玄观弟子请走,说了一堆有关他的糗事。
柴昆鹏自己还不觉得什么,可陈建树一听,那哪里还能不清楚这是在做什么?分明是有人来打探吴用的情报来了。
可蠢了这小子,都不消别人旁敲侧击去问,自己就先跟个漏斗似劈里啪啦把肚子里的货全倒了出来。
柴昆鹏扁着嘴道:“又没有什么紧要……”
陈建树粗黑的眉毛高高一挑,喝道:“我来前与你说什么了!”
柴昆鹏急忙低头,小声道:“我要庆幸没发生什么紧要大事……”
陈建树声色俱厉呵斥:“如果这不是和五玄观交流,而是和对立的势力做生死斗争,结果因你管不住嘴巴透漏了本门弟子的情报,害死了师兄弟,不用别人,我第一个就先掌劈了你!”
柴昆鹏浑身一颤,下巴低得快要贴到胸口。
();() 吴用觉着这说的有些过分了,忙劝道:“陈师兄,这事儿又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更何况五玄观弟子就没来用这些事儿针对我,说不定真只是想通过昆鹏了解我呢?”
“有什么区别?难道真要等到有这一天我再来教训他?”陈建树站定立场不动,“况且这小子嘴碎师门长辈,有违门规,岂能因结果导论?”
吴用觉着这位师兄也太严苛了,苦笑道:“昆鹏才多大,十岁?他有什么坏心思,不过是顽心重罢了……”
毋论现世与前世,十岁的孩子能懂个什么?尤其是男孩儿,刚过了狗都嫌弃的年纪,表面上是好管了,可实际上这是自我意识萌发的阶段,你讲一句,他心里能过十个念头,最容易叛逆。
没想到陈建树听了,瞪眼道:“年龄与这事儿有什么关系?师弟你比他大不了多少,怎么你就能明事理知轻重,偏他不行?”
吴用张了张嘴,还欲开口。
哪知陈建树大手一挥,打断了他,侧身扭头,喝道:“吴师弟你不用再说,我带昆鹏过来,是就这事儿让他与你赔罪,可不是让你来对我指手画脚如何教导门下弟子!”
‘得……’
吴用心知这位也是个犟脾气,便不再劝说,隐晦地朝柴昆鹏使了个眼色:我救不了你。
柴昆鹏的脑袋有气无力垂下。
气氛略僵,可陈建树一点没在意,坦坦荡荡把双手高举,抱腕道:“吴师弟,听说你不日便要与八师伯去礼拜祖师,书名于璧。”
“我知这小子与师弟伱关系尚可,但现下我要带他回山禁闭,恐怕那天无法与师弟你当面送上一声祝贺,只好今日提前了,恭喜!”
说是同辈,但人比自己两世岁数加起来都不知大了多少,亲来道贺,吴用不敢托大,回了一礼。
陈建树非拖泥带水之人,见此行了事,立马就告辞离去。
吴用陪送出楼,目送两人直至消失在天际,回了阁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