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走到吴用跟前,上下打量着他,面无表情道:“去读书了?也好,我还以为你不知去哪里撒野了。”
他着对身边的伙计道:“去包一屉‘状元糕’,算我账上。”
伙计依言跑去后厨,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提用荷叶包着的糕饼。
王师傅把这包糕饼递给他,“读书是条好路子,你人聪明,读得出来的,就是身体一直都不好,吃喝不要省,也要养的。”
着又从怀里摸出来了几钱铜板。
吴用谢过,把铜板推了回去,将荷包拎在了手里。
王师傅轻蹙眉头,然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渐渐舒展开,道:“那等你要用钱再来找我。”
吴用摇头道:“王师傅,我以后可能就不在沛阳县了。”
“你要去哪里?”
“我拜了老师,要去江原县附近读书。”
“是么,跑这么远……”王师傅沉默了片刻,“是哪里来的老师?你在沛阳县没有熟人吧?怎么认识他的?”
“您不需担心,老师是正经来路,在江原县有名声的,我也是机缘巧合才拜在他门下。”吴用明白他的意思。
周遭人来人往,王师傅却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道:“你是聪明的,不过我还是要劝你多长个心眼。”
“好!”吴用点头。
王师傅不再劝,问道:“你见到方木了没?他已经消失好些了。”
这下轮到吴用沉默了。
王师傅想起方木对吴用做的一些事情,暗道自己问的不该。
这时候,酒楼里有伙计出来道:“王师傅,掌柜找您。”
王师傅应了一声,也不什么,扭头就走。
吴用紧忙朝他道了声谢——替“吴用”。
王师傅面无表情点点头,回了酒楼内。
……
夜已深,吴用离开洪云楼前的喧闹,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打开荷包。
里面的状元糕色泽虎黄,咬一口,松而无渣,蓬脆淡甜,有一阵浓郁的不知名花香,很是可口。
一下来就吃了碗青菜面,吴用真有些饿,五块状元糕一口气吃了四块。
陆续有两、三人从这里走过,看见吴用,都不由得愣了愣神,然后紧忙扭头跑开。
吴用嘴里被糕饼塞得滚圆,觉着这些人奇怪,是要宵禁了?
他看了眼色,似乎的确快要二更了。
又坐了一阵——“师弟,你怎么跑菜市口来吃东西了。”
求以柳蓦然出现,一脸惊讶地看着吴用。
吴用挠了挠脑袋,道:“我随便找的地方坐,不知道这里是菜市口。”
“随便坐的?”求以柳哑然失笑,“那你真会挑位置,你坐的地方正好是县里杀头的地方。”
“这里还是刑场?我只觉得这里比较凉快才做着……”吴用这才想起来似乎一些菜市口是行刑场来着。
怪不得刚才那些人跟见着鬼一样跑开,大半夜的一个人坐在杀头的地方吃东西,乌漆嘛黑的,不吓人才怪。
吴用着忽然就一愣,
凉快?
他无端想到了“吴用”和丁伯的棺材铺阴凉的话。
“怎么了?”求以柳见他忽然沉默。
“哦!没事……”吴用摇了摇头,心道:莫非我是个怕热体质?等等……师父的我的体质特殊,血气特别旺盛,可为何丁伯与王师傅都“吴用”身体羸弱?
他此时才想起来这截然相反的法。
求以柳皱眉道:“师弟,可是累了?要不我们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发?”
吴用把这个疑问暂时藏在心里,摇头道:“不了,师兄,趁夜去吧,这样明日此时我应该已经在门内修炼了,否则平白拖得一日。”
求以柳颔首,“便听你的。”
这时已过二更,有街巡瞧到了他们两个人影,叫道:“喂,你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