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人殊瞪着他:&ldo;那可都是我寝宫的东西。&rdo;江朝戈微笑道:&ldo;身外之物,身外之物。&rdo;寺斯将信将疑,从树上跳了下来,趴在纳物袋上往里看了看,别那些华光闪耀的各色宝贝惊呆了。江朝戈心想,你一个大山里的土鳖,就不信你见到这些皇室珍宝不动心。寺斯咽了咽口水,斜睨着江朝戈:&ldo;真的随便拿。&rdo;&ldo;看上哪个随便拿,只要你拿得动。&rdo;寺斯退到了一边,似乎内心在挣扎。&ldo;你要是不放心,现在就可以拿。&rdo;寺斯没动,而是问道:&ldo;如果你们真的是去找白泽,找到之后要做什么?&rdo;&ldo;防止那把兵器落入不轨之人手里。&rdo;&ldo;然后呢?&rdo;&ldo;然后去找别的神级魂兵器,我们掌握在手里的越多,越能保证它们不被坏人利用。&rdo;虞人殊道,&ldo;我是天棱国的皇子,我比谁都更想保护这片大陆,这点你可以相信我吧。&rdo;寺斯转了转眼珠子:&ldo;你知道圣皇是怎么死的吗?&rdo;虞人殊一怔,暗自握紧了拳头:&ldo;你说。&rdo;&ldo;表面上,当然是说圣皇年事已高,不幸驾崩,可听坊间流言,说是你兄长逼宫,谋害圣皇,也有说是圣皇气死了。&rdo;虞人殊瞪起眼睛,咬牙道:&ldo;你、你说我大哥……逼宫?!&rdo;&ldo;不是太子,而是二皇子奎,听说之前失踪了一段时间,又突然回来了,而且势力大增,有无人可挡之力。&rdo;虞人殊惊怒交加:&ldo;虞、人、奎!&rdo;他颤声追问道,&ldo;你还听说了什么,全都告诉我。&rdo;寺斯耸耸肩:&ldo;有人说太子被杀了,也有说被软禁的,这里离天鳌城那么远,谁也不知道哪个流言是真的,不过圣皇是真的死了,我看到皇室讣告了,估计你那个兄长会继位吧。我想说的是,天棱国马上就不是你的了,你还打算继续在这深山里浪费时间?&rdo;虞人殊闭了闭眼睛,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几乎无法承受,如果说圣皇的死还不足以动摇他寻找神级魂兵器的决心,那么虞人奎可能弑父弑兄篡位的消息,真的让他想寺斯不客气地先从纳物袋里拿了几样比较好携带的戒指、项链、小摆件,能戴的就戴身上,不能戴的就塞进包里。江朝戈收起纳物袋,天戎和醉幽往前走去。寺斯嘴角带笑,双腿夹着树干晃来晃去,仔细欣赏着那大金戒指,露出满足的表情。虞人殊剑眉轻蹙:&ldo;朝戈,你到底从我寝宫里拿了多少东西?&rdo;&ldo;你看你,这个问题问了多少遍了,纳物袋就在那儿,我也没瞒着你,你自己进去看嘛。&rdo;&ldo;你不会是搬空了吧。&rdo;&ldo;我要是真搬空了,你该好好谢谢我,不然现在你一样都捞不着,还要吃野菜馒头。&rdo;虞人殊苦笑道:&ldo;也有道理。&rdo;炙玄揪着江朝戈的衣领,不满地说:&ldo;他什么时候开始叫你名字了&rdo;&ldo;不记得了,怎么了?&rdo;&ldo;他比你小,为什么直接叫你名字。&rdo;虞人殊挑眉道:&ldo;我比你小吗?&rdo;&ldo;当然了。&rdo;江朝戈掰开炙玄的爪子,那衣领勒着他脖子了,&ldo;祖宗,怎么了?&rdo;&ldo;我也要叫你名字。&rdo;炙玄横眉竖眼地说。江朝戈失笑:&ldo;你叫啊。&rdo;炙玄咽了咽口水:&ldo;朝……戈。&rdo;&ldo;嗯,发音很准。&rdo;&ldo;朝戈。&rdo;炙玄又吐字清晰地叫了一声,口气有些微别扭。&ldo;哎。&rdo;江朝戈随口答应了一声。&ldo;朝戈。&rdo;&ldo;哎,祖宗。&rdo;炙玄笑了一下,脸蛋绯红,一头扎进他怀里,拿脑袋顶着他胸口,用力蹭了蹭。江朝戈揉着他的脑袋,脸带笑意。走了一下午,路变得越来越难走,不是高山就是深沟,黄昏时分,更是下起了大雨,骤降的温度和泥泞的林地大大降低了他们的速度。寺斯消失了几分钟,又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他在雨中大喊道:&ldo;前面有个山洞,我们进去避雨。&rdo;众人一鼓作气往前跑,果然在两峰交界的地方看到了一个被杂草覆盖、极难发现的洞口。寺斯抽出腰间的弯刀,将洞口的杂草清理干净,众人赶紧钻了进去。寺斯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得意地说:&ldo;两年前我曾经来过这里,没想到我记性这么好,一下子就找到了。&rdo;江朝戈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竟是个天然钟乳洞,石壁上倒垂着数不清的形态各异的钟乳石,蔚为壮观,江朝戈大脑里不自觉地开始计算开发旅游的成本投入、运作方式、投资回报等等,意淫了半天,想起自己的现状,不禁深深叹了口气。醉幽拿着毛巾要给龙芗擦头发,龙芗不好意思,左闪右躲也没躲开,只好红着脸让醉幽给他擦。阮千宿一边准备生火,一边问道:&ldo;你叹什么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