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时百无聊赖,只好问旁边的学生:“白碧霄在你们这是什么水平?”
学生一脸崇拜:“拔得头筹,白碧霄几乎没有下来过第一,除了一次生病。”
冷时感觉心掉到了谷底,原来子卿喜欢这种?看他俩这自来熟,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啊。怪不得他那天不说自己是否有心仪的人。
冷时回头看着他俩的交谈,现在她觉得连一个眼神都能变成他俩情意绵绵的证据。
正在脑子里构思着逃离这个地方的借口时,白鹤突然叫她:“冷时,我恐怕并不适合你。我最擅长的是弓。你要学剑术,可以和子…子卿学一下。”
冷时内心戏突然多起来:难道他害怕我为难白碧霄?所以居然“以身饲虎”?
冷时一脸壮士断腕的表情:“不了,我…我不学了,我想了想,我果然…怎么说呢…我好像不太适合剑术。”
白鹤疑惑地看着她:“可是沈缨说你好像为了拔得头筹非学不可?”
冷时顾不得看一旁的庄卿:“这个头筹我好像也不是非要不可……我昨晚上其实做了个梦那个什么……好像我最近不太适合剑术,你们慢慢练习吧,我先走了。”
冷时赶紧转身就走,一个人快速走到远处的角落里,回头正好看到庄白二人还站在一起交谈。
冷时喃喃自语:“君生我未生,我们之间果然不太有缘。要是白碧霄知道我说的那番话多丢脸啊。”
那天以后,冷时的状态似乎比之前更糟糕了。她食不下咽,占卜也频频解读出错,十三先生也关切地问她:“最近是受了什么挫折吗?怎么做事情心不在焉?”
冷时都打哈哈地忽悠过去:“最近睡不好,先生要不为我卜一挂?”
剑术的学习更加辛苦,冷时感到非常吃力。在校场上总是因为心虚而避开白鹤,搞得白鹤以为自己过于严肃,把人给吓走了,还特意让沈缨传话表示歉意,愿意重新教学。
而且书类的通过性考试即将开始,冷时每次去万卷楼借书还得偷偷摸摸避开庄卿,这个过程简直堪比打猎。
冷时找个借口把沈缨忽悠过去了,丢脸丢到情敌面前也太惨了。至于书类,只好死记硬背了。
可是背书时,那颗泪痣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冷时又一次感叹:“我到底当年多想不开,才在开学的三门选修上选了射,乐和书?”
曲鸢深表同意:“我最大的错误就是选了医作为主修。”
冷时想了想:“那好像你也挺惨的,等等,你好像也要学射?”
曲鸢还在研究针灸:“是,不过我们学习的是毒杀这种,和医类关系很大。”
冷时心乱如麻:“不行,我得出门走两步,我感觉书类的知识我已经一团糟。”
冷时趁着现在是黄昏,正是人少的时候,打算一个人去校场练练剑。刚换好衣服拿上剑,准备正式练习的时候,看到校场门口正好一个人也在进入。
等等,青色的衣服!冷时现在感觉看着这个颜色自己就眼睛疼,连忙转身准备跑路。
“冷时!”一个冷泉般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冷时狠下心,捏着嗓子回应:“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冷时,我是冷时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