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景点之密集乎想象,高小胜二人只需买上一张地铁票,从住处坐地铁到达这里,便可以从一个景点逛到另一个景点,中途无需再乘坐其他交通工具。
“接下来去巴黎圣母院怎么样”,到巴黎的时间有限,之后还有许多工作要做,魏峰想要尽快见到他梦寐以求的巴黎圣母院。
早在书籍还需暗地里传阅时,他就已经见过维克多·雨果笔下的巴黎圣母院了,这座教堂对他来说先是“书名”,才是教堂,雨果给这个石头的建筑注进了血液和灵魂。
“当然可以”,高小胜充分理解魏峰迫切的心情,魏峰是刚刚经历过那个革命年代的人,雨果就像是为他们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从此他的生命里注入了一道人道主义的光芒。
“在绝对正确的革命之上,还有一个绝对正确的人道主义”。
要说那个年代没有书,那也绝对是假的,只不过需要介绍信,书被限定在一个小小的阶级里。
书是被垄断的,信息是被垄断的,知的权利是被垄断的。
当两人穿过一整个西岱岛,终于从它的最西侧穿越到了它的最东南侧。
其余的一切宏伟建筑都被二人忽视了,他们的目的地只有巴黎圣母院,终于来到它的面前时,魏峰流下了激动地泪水。
那眼泪不是为眼前这座教堂流下的,而是精神匮乏的自己,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让他知道,盲目崇拜、盲目革命的世界终于就此终结了。
“让你见笑了”,魏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高小胜。
中国人总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显露自己的情绪,尤其是流泪的时候,哪怕有再多委屈,也得强忍着回到家才能放声大哭。
在别人面前哭,仿佛是一种羞耻。
高小胜怎么会嘲笑这样的泪水呢,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是无法感同身受的,如果高小胜回到了更早以前的十年,他来到这儿,照样也要这么哭上一回。
“走吧,进去看看吧。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眼睛虽然没哭,但我的心里也照样跟你一样感慨万千”。
走进里面才现,巴黎圣母院并不单单只是历史古迹,它仍然还在被作为教堂,正常地使用着,许多人正在里面做弥撒。
高小胜和魏峰不禁放低自己的声音,生怕打扰着这些教徒们。
“大教堂撑起这信仰的时代,人类企图攀及星星的高度,缕刻下自己的事迹,在彩色玻璃和石磈上面”。
来到这里,并不只是为了来过这里而来,更是为了深刻体会这里的人文历史。
高小胜仿佛亲耳听到了敲钟人卡西莫多在这的敲钟声,看到了美丽的吉普赛女郎艾斯美拉达,雨果笔下的巴黎圣母院在他的眼前徐徐展开。
在两座钟楼之一的暗角墙壁上,高小胜终于寻觅到了他希望看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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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是什么”,高小胜拉了拉魏峰的衣角,示意他看这个词。
“这是什么意思”,既不像英语也不像法语。
“命运,这个词叫作命运,是希腊字母,它的形貌和笔势,借鉴了哥特字体的特征,可能是中世纪的人写下的”,高小胜当然不是全知全能的,他不过是事先在书上看见过,特地来寻找罢了。
魏峰倒是再次被高小胜的博学惊呆了,没想到他还略懂希腊语。
高小胜一看魏峰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别想太多,我不过是在书上看到过,可别以为我会希腊语”。
“那也很不错了,我连这里有这个字母都不知道呢”,说完这句,两人皆是静默不语了。
字母所含的难逃定数的命意,不由让二人凛然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