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约定煲好粥、蒸好鱼,可是他从天亮等到天黑,都没见到仇野的人影。
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他给仇野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不安的感觉更重了。
钟煦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内焦躁地来回踱步,直到把手指尖咬破,他突然想起了蒋文安。
对!蒋文安!
如果蒋文安真回了仇家,那他应该能见到仇野!
钟煦连拨了几次蒋文安的电话,都被对方挂断了。
“接电话啊!”
他低骂一声,继续拨号,结果屏幕突然显示插入了一通陌生来电,钟煦内心一凛,慌忙接起,“阿野……”
“我是柯俊远。”清朗的男声打断他急切的话语,“有时间出来喝杯咖啡吗?”
“没空!”
钟煦用力挂断电话,双眼猩红地继续打仇野的手机,依然没人接听。
他又给蒋文安拨号,柯俊远的电话再次插入进来。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他妈现在没空、也没那个心情跟你喝什么狗屁咖啡!”
“你先别挂,”柯俊远拦住他,“我要跟你谈的就是仇野的事。”
“滚!”钟煦怒吼一声,将手机摔进了沙里。
他跑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等到晚上11点,仍联系不上仇野和蒋文安,他给柯俊远打去了电话。
“你要谈什么?”
“明天晚上7点半,大学东门的那家慢慢咖啡厅见。”
钟煦一整晚都在持续给仇野打电话,但男人始终处于失联状态,到凌晨时,对方的手机应该被他震没电了,再打就是关机。
钟煦顶着黑眼圈便出了门,配上他那头奶灰色的头和脖子上的黑皮项圈,怎么看都像是个叛逆的非主流青年。
柯俊远关心地问:“你多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少说废话,”钟煦按了按眉心,哑声道:“说正事,仇野还在等我。”
“是你在等他吧。”柯俊远看着他,“别等了,他最近一两个月都不可能再出来了。”
钟煦猛地抬眼看向他:“什么意思?”
柯俊远抿了口咖啡,才说:“他前段时间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知道我家的资金链有些问题,他便托人以境外公司的名义向我们注资,又在关键时刻违约撤资,害得柯氏股票大跌,项目停工,损失了一大钱。”
钟煦皱眉:“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