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陵游打量着他,“就喂个饭送个药,怎么脸色差成这样?”
段泽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蓦地泄了劲,浑身都放松下来,往栏杆上一靠,苦笑着摇头道:“我第一次杀人都没这么紧张。”
“嗤,出息。”傅陵游耸了耸肩,以自己丰富的经验对此表示不屑,“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们之前居然什么也没做过。”
“嗯,没做过。”段泽指节无意识地敲着栏杆,“傅陵游,你和花醉每次……都会这么难受吗?”
傅陵游翻了个白眼:“是你不行。”
“……”
“行了,没别的事的话,我出去巡视一圈。”
“等等。”段泽拉住他的袖子,诚心诚意请教道,“那要怎样才能行?”
傅陵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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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也睡睡醒醒了一整天,有时感觉到身边有人,气息熟悉又温暖,就会打个滚,叽叽咕咕地挤进了那人怀里。
那人轻轻吻着自己的鬓,鼻尖,嘴唇,不带一丝欲望。
他迷迷瞪瞪道:“段泽?”
“嗯,我在这。”
于是又安心地坠入梦境。
翌日。
马车踏着桃花镇的晨雾,慢悠悠地启程了。
因为江知也说想回药庐看看,还能不能找到点剩在仓库里的东西,便走了另一条路。
药庐离流云渡其实不远,只不过隔了条河,河上没有桥,得绕点路。
段泽已经在考虑修桥的事了。
江知也懒洋洋地躺在马车里,张嘴接住段泽投喂过来的莲子糕,道:“修什么修,我搬来流云渡住不就行了。还是说,我之前住的地方你挪给别人用了?”
“没有。”段泽又掰了一块给他,“都给你留着,每日都让人打扫,回去就能住。”
江知也十分满意,过了会儿,忽然想起来道:“那薛峰€€€€”
“不行。”段泽斩钉截铁道。
江知也巴巴地望着他。
段泽冷笑一声:“他住进来,我就吊死你家门口。”
江知也:“……”
江知也:“你是不是还欠我一栋宅子?”
“嗯。”段泽正在剥新鲜的龙眼,瞥了他一眼,“别想了。不管买在哪,我都会让人用红漆在门口写上‘薛峰与狗不得入内’。”
江知也:“…………”
“而且,”段泽抬起头,假装不经意地、十分轻描淡写地道,“我已经打得过他了。”
江知也挑了挑眉毛,须臾,扭过头,肩膀一耸一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