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着马,一路优哉游哉,游山玩水。
要不是一封突如其来的急报,两人恐怕还能再逍遥许久。
这封急报是傅陵游亲自送来的。
“你的伤好全了?”段泽意外道,“还跑这么大老远,不是说了让你休息么?”
“花醉不肯见我,我连花府的门都进不去,闲着没事,索性就回流云渡继续干活了。”傅陵游道,“这封密报很急,我让各个风泽堂的分舵留意你的行踪,追了七八天,可算给我追到了。”
“什么事这么急?”段泽拆开密报,一目十行地扫过,神色微沉,“陈千山把风泽堂在南派的四个据点都毁了?”
“他没有亲自动手,只是卖给了陈留行,借刀杀人。探子传回来的情报是这样的。”
“如今风泽堂在南派一共有几个据点?十二个?”
“最近新增了四个,共十六个。”
“被毁去了四分之一……算得上损失惨重。”段泽略作沉吟,“密报里说,幸存的探子都已经到了洛水桥,这些人必须要我亲自审过之后才能带回流云渡。傅陵游,我现在去洛水桥处理这批人,你负责护送江知也回流云渡。”
“你直接去洛水桥?”傅陵游担忧道,“洛水是南北派的交界处,鱼龙混杂,这也太冒险了。”
“没什么。”段泽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对江知也道,“你先跟着傅陵游回流云渡,这事有些棘手,我大概要下个月才能回来。”
“你也要多加小心。”
“嗯。我走了。”
江知也目送着他远去,直到一人一马的身影消失,才回头对傅陵游道:“我们也走吧。”
-
数日后。
秋高气爽,再加上一路风尘仆仆的,难免口干。
几人在路边的一处茶摊歇了脚,随行的三个护卫各自买了一碗凉茶,傅陵游打开钱袋看了看,另外给江知也买了些茶点,备着路上吃。
正数着碎银,眼角余光里掠过一抹飘逸的红色,一闪就不见了。
他霍然抬头。
茶摊老板被他吓了一跳,道:“客官怎么了,可是找的银子数目不对?”
“你刚才有没有看见一个红衣人?”
“没、没啊。”
“……大概是我看错了。”傅陵游眉心微松,自嘲地笑了一声,拿上包好的茶点,回到江知也身边,“阿也,要喝凉茶吗?我尝过,这家的味道不错,不苦不涩。”
为了防止口误露馅,风泽堂的人统一称江知也为“阿也”或者“公子”,混淆视听。
“不了。”江知也拒绝道,取下腰间的水囊灌了两口,擦擦嘴角,“我不喜欢外面的茶。”
傅陵游也不勉强,自己又要了两大碗凉茶,蹲在摊子旁咕咚咕咚地灌。
喝过茶,歇了片刻,一行人又继续上路了。
虽然江知也对风餐露宿表现出来的适应性极强,但傅陵游还是不打算让段泽心尖上的人和他们一样,随便应付一下就过去了。
有客栈住客栈,没客栈就借宿,吃饭至少要有蛋和肉,钱可以另外给。
晚饭是在镇子上唯一的客栈里吃的,住也住在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