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妈妈只是长得凶,人分明好得很。
之后的几年,温宴和邢妈妈一直处得很好。
长街尽头,霍以骁回头望了一眼,驿馆的树下,温宴站在晨曦里,周身仿佛渡了一层暖光。
也只是看着暖罢了。
这点儿日头,根本驱不了寒。
霍以骁吩咐了隐雷几句。
温宴翘首望着,见隐雷又回来了,便问:“骁爷还有什么忘了嘱咐了?”
隐雷道:“爷让姑娘赶紧回去,冻病了不合适。对了,先前爷让京里送了些东西到临安,可能这个月会到,也可能下个月,姑娘到时候留心一下。”
温宴问:“是什么东西?”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隐雷答道,“爷写信让京里安排的。”
温宴应了声,不疾不徐上了轿子,想了想又撩起了帘子,道:“你下回传话,不用给骁爷找补,实话实说就好。”
她还能不知道霍以骁是怎么开口的?
肯定是病秧子戏多折腾,到时候定安侯府一个真病,一个装伤,都别进京了,老老实实在临安城待着吧。
隐雷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摊上这么两主子,他也是左右为难。
还是什么都不说,赶紧掉头跑了。
第105章话不投机(三更求月票)
温宴回到定安侯府。
霍以骁离开临安,等她到京城,两月都算时间少的。
逗霍以骁这么好玩,两个月都逗不着了,温宴很是可惜。
罢了。
因为霍怀定的离开,临安府衙从上到下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温子甫却没有丝毫的松懈,倒不是真的打了鸡血似的勤勉,而是他要忙的事情很多。
任职多年,手里很多事情要交接出去,所有的进程要列出来,以便接手的人能一目了然,迅速上手。
很快,衙门里也有了些传言,说是温子甫要调职了。
至于是升迁还是贬职,去到哪里,一时间还没有人能猜得出来。
有人跟温子甫打听,他顾左右而言他,李知府更是打哈哈的能手。
赶上休沐,温子甫便到长寿堂里与桂老夫人商议。
温宴进到次间里时,曹氏还在跟老夫人说腊八的安排,温鸢坐在一旁,抬头冲她笑了笑。
桂老夫人示意温宴坐下,道:“老婆子在临安过得最后一个腊八了吧,还真有些舍不得,来年我们就在京城了。”
曹氏道:“只要一家人在一块,京城和临安是一样的。”
“这话老婆子爱听,”桂老夫人笑了起来,转头问温鸢,“你母亲身子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