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家里养条小狗,哪里被割伤了,那主人不还得心疼一下吗。
索性的是,祁棠咬得虽然很深,但没有破皮,这痕迹应该过几天就能消了。
毯子刚落到祁棠身上,他眼皮就动了动,然后醒了过来。
张丞连忙说:“醒了?吃点什么?”
祁棠满眼猩红,也不知道昨晚他一个人到底做了什么,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不吃了,我要去公司上班了。”
张丞眼一酸:“上什么班,你哥那边我早跟他说过了,他让你好好休息。”
祁棠沉默了下,还是站起身:“那我要去画室,快点准备好参赛作品。”
反正也拦不住他,张丞索性任由他去,而且祁棠这种状态,能找点事情做是最好的,至少可以转移注意力。
收拾了一番后,祁棠从张丞的家里出来,然后打了辆车。
等下车,他还没进画室,就看见不远处的大树下,站着一个人。
那人满脸的疲惫,但衣着仍然高贵,就是看起来有些说不出的苍白感。
祁棠心开始猛烈地跳动起来,他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从那人面前经过。
他知道林安一定是会来堵他的,也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但真的见着了,身体和心理上都在排斥着那人,大脑急地给他出指令告诉他快跑。
“宝宝。”熟悉的嗓音和昵称。
祁棠感觉耳朵聋了一瞬,连带着脚步也慢了。
这给了林安可乘之机,他迅抱住祁棠,把他抵在墙边,然后困住他。
“宝宝,你听我说,听我解释好吗,冷静一点。”林安皱起眉头。
祁棠胸口起伏了几下,逐渐缓过来,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很冷静,我只是不想看见你。”
林安垂下眸,没有再把机会和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争执上,他直接开门见山地点出核心:
“那个家规,是真的,但其实不是那样的。”
听他主动提起,祁棠又想起他在宴会上平白遭受的围观和羞辱,他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
“所以呢。”他努力平复着情绪。
他知道今天不听完这番解释,林安一定不会放他走。
“我们林家,有几个秘密,是很耻辱、很不堪的,不想被外人知道的。”林安缓缓开口。
两人都平静了许多,但又似乎只是面上的平静。
“因为那些秘密涉及到林家全体人的利益,所以林家的人都不会外传。”
“但也因此多了个规矩——林家的后辈谈恋爱,必须把人带回家进行审查,筛选,确定能跟我们达成利益共同体,然后才会接纳他们。”
风稍微有点凉了,吹得祁棠额前的碎乱了几分,他整个人被林安压在墙上,一动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