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知道,这是一条非常爱干净地小猫,经常用爪子给自己洗脸,身上也不沾污渍和灰尘,但此时此刻,它的半边身体都被血脏了。
她被吓得僵在原地不敢动。
夏黎桐迅看向了不远处的花坛,目光落在了铺在坛中的鹅卵石上,她拔腿就跑了过去,从里面抓起了几块冰冷坚硬的圆扁石头,奋力挥动手臂,将一块石头朝着那条黑色大野狗扔了过去。然而却没砸中,擦着野狗的脑袋飞了过去,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惊动了野狗。它丢掉了口中的橘猫,低吼着转身,目光凶狠地盯着夏黎桐,嘴角高高地呲起,露出了满嘴锋利的獠牙,上面还沾着血。
它似乎随时会朝着她冲过去,攻击她、撕咬她。苗绘彻底被吓坏了,都快哭出来了。
夏黎桐却恼怒了起来,怒自己没有砸中这个狗畜生,于是又迅投出了第二颗石头,并且为了提高命中率,她还朝走了几步。
白色的飞石劲猛地砸在了野狗的双眼之间。野狗痛苦地出了一声呜咽。
但是夏黎桐并没有作罢,又立即投出了第三颗、第四颗石头,无一虚,每一颗鹅卵石都精准地砸在了狗身上,并且一比一狠毒。
苗绘突然现,夏黎桐可比那条狗狠多了。
野狗吃了亏,也感知到了夏黎桐的不好惹,掉头就跑,一瘸一拐地落荒而逃。
夏黎桐迅朝着那只躺在血泊中的小猫走了过去,苗绘也赶紧跑了过去,然后她们才现,这只猫的喉部已经彻底被咬开了,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苗绘可怜这只小猫,又惊恐万状,想哭的同时,又有些想呕吐。
夏黎桐垂眸看着那只猫,眼神一如既往的清冷,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万般皆是命,她救不回它了。
小猫奄奄一息,目不转睛地看着夏黎桐。
阳光的照耀下,它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很是好看,但眼中的光却在逐渐消散。
夏黎桐知道,它快死了,并且,她能清楚明白地感受到它的濒死时的痛苦,因为她从它的眼神中看到了哀求……啜泣声忽然从耳畔传来,她蹙眉,无奈又烦躁地看着苗绘:“你哭什么?哭有用么?”
苗绘双眼通红地看着那只猫,呜咽着说:“我知道那条狗为什么要咬它……”
夏黎桐立即追问:“为什么?”
据她所了解,狗一般不会主动去攻击猫,而且那条黑狗她之前好像也在学校里见过,不像是条疯;猫也不会去主动挑衅比自己凶狠许多的东西,就好比花狸子,脾气再臭也明白看人下菜,分得清实力悬殊。
苗绘哭得泣不成声:“它、它是只母猫,上个月生了几只小猫,被高一的几个男生玩死了,狗是附近工地上的,他们把小猫的尸体扔进了工地……”
母猫以为自己的孩子是狗杀死的?于是它就来找狗报仇了,怀揣着必死的决心?
夏黎桐的呼吸一顿,逐渐攥紧了双拳,细长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的肉中,白皙的手背上根根骨节泛白。
坏种!
天生坏种!
都该死!
都去死吧!
苗绘一边哭着,一边用手背擦眼泪。抽抽嗒嗒地哭了一会儿,她忽然卸下了背在肩膀上的书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条粉红色的宽边围巾,征求夏黎桐的意见:“我们、我们把它埋了吧?”
小猫已经闭了眼,断了气。
夏黎桐刚要点头,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直勾勾地盯着苗绘:“你想一劳永逸地解决王仁对你的威胁么?”
苗绘一愣,不知道夏黎桐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夏黎桐极为冷静地说:“用你的围巾把它的尸体包起来,送给王仁,再拿一支削尖的铅,抵着他的喉咙,告诉他,如果再找你的麻烦,就捅穿他的喉咙,让他死的像这只猫一样。”
苗绘浑身一僵,瞪大了眼睛看向夏黎桐,惊悚而错愕,下意识地摇头,用力地摇头。
杀了她,她也不敢这么干。
夏黎桐一脸冷然地看着她:“干不干随你,但是我告诉你,我不会再救你第二次,也不会再让你跟着我,我从不和没用的人交朋友,你不配。”她又好心提醒,“反正他们几个也不敢来找我的麻烦,你是他们唯一的目标,也是他们唯一的泄愤工具,他们第一次能拍你的裸-照,第二次就就敢殴打你、强-奸你,并且他们不担心会负刑事责任,因为你的父母不会给你任何保护和帮助,即便你被轮-奸了,他们也只会收钱了事。你的父母只会让他们越的有恃无恐,你只能靠自己。”
她说得是对的……苗绘的面色渐渐苍白,紧紧地咬住了下唇,眼眶中逐渐蓄满了泪水,甚至有了种窒息感,像是走进了无边的绝境,又像是有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马上就要被掐死了。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夏黎桐没再多言,也懒得再浪费时间,直接转身走人。苗绘这次却没再跟上来。
独自回寝室的路上,夏黎桐又想到了孤儿院。
那年她五岁。
那个总是打骂她、往她身上扎大头针的坏男生要被领养走了,听说还是一对特别富有的夫妻。
在孤儿院里的小朋友们,最渴望的事情就是能够被好心人领养回家,能够变成一个有爸爸妈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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