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苗绘的心里还有点奇怪:大门还是锁着的,说明真的不对外开放,可既然是私人工作室,又怎么能允许她们来这里做陶艺呢?
她犹豫了一下,好奇地把脸贴向了身前的黑框玻璃门。
一楼的面积不大,光线有些昏暗,但她还是能够看到,室内正对着大门的位置是一段灰黑色的钢铁楼梯,楼梯旁边摆着一套工业风的沙和三个大号的积木熊,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屋子里面也没人。
大门旁边的砖红色墙壁上挂着一块银色的九字格键盘,看样子是开锁用的,但苗绘不知道密码,只好摁下了门铃。
没过多久,楼梯上忽然出现了一抹亮红色,苗绘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才看清楚,是一位身穿红裙的高挑女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好性感啊——这是苗绘在看清女人的模样后出现的第一反应——她穿着一条修身款的吊带裙,身材曲线极为曼妙;乌黑的长烫了卷,随意披散在肩头,伴随着她轻盈的步伐一摇一摆,风情万种;她白皙修长的锁骨出还文着一只黑天鹅,羽翼丰满的双臂微微张开,像是行将起飞,又像是在收翼降落。
苗绘都看呆了。
女人走到了门前,为她打开了大门,同时开口:“苗绘?”
“嗯,是我。”苗绘连忙点了点头,像是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
女人笑了一下,侧身让路:“进来吧,桐桐还没来,你可以上楼等她。”
苗绘点了点头,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姐姐。”
“不客气。”女人关上门后,领着她上楼,在楼梯上做了自我介绍:“我叫米璨,你可以和桐桐一样喊我米姐姐。”
苗绘立即乖乖地说:“好的,米姐姐。”又赶忙做了自我介绍,“我叫苗绘,苗圃的苗,彩绘的绘,和夏黎桐是同班同学。”
“我知道,桐桐和我说了。”米璨又问了句,“你申请了哪个大学?和桐桐在一起么?”
苗绘摇头:“不是的,我申请了耶鲁,我们不在一个州。”
米璨满含惊叹地笑了一下:“哇,耶鲁,你是个学霸呀。”
面对夸奖,苗绘总是很不好意思:“也没有,运气好而已。”
说话间,她们已经顺着楼梯来到了工作室的二楼。苗绘才现,这里比一楼大得多,单是她眼前的这个画室就能有一百多平方米,比她家还大,更别提还有其他的房间了。她惊讶张了张嘴,不禁感慨了一句,“这里好大呀。”
正对着楼梯口的那面墙是一整扇落地窗,视野开阔而明亮;左边靠墙一边摆放着一排黑色的铁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颜料和画布;右边则靠墙摆了一排画板,大得能有一张地毯那么大,小的只有巴掌那么小;中间的区域错落有致地放置着几张工作台、几幅画架以及一张白色的床垫,床垫上还铺着枕头被褥,看起来是可以睡人的。
米璨对苗绘说了句:“你自己找个地方坐吧,我去给你泡杯茶。”
苗绘慌忙地摆动双手:“不用、不用!”
然而米璨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地顺着走廊走进了茶水间。
苗绘有些手足无措。虽然米璨让她随便找个位置坐,但她怕自己不小心弄乱她的东西,所以不敢乱动。等米璨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她依旧生怯又不安地站在原地,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背包带,像极了一只胆小的鸡仔。
米璨都被逗笑了:“你干嘛要一直站着?”
苗绘的脸颊微红,实话实说:“我怕不小心弄乱你的东西……”万一弄坏了,还要赔钱。
米璨又笑了:“你可真是个老实人。”她朝着一张不怎么乱的实木桌走了过去,把托盘放下后,收拾了一下桌面,“坐这里吧,一会儿你们就在这张桌子上玩。”
苗绘这才舒了口气,朝着米璨允许的那张桌子走了过去,乖乖巧巧地坐在了桌边。米璨坐到了她的对面,拎起茶壶给她倒了杯茶,又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着的乖乖女标配牛仔背带裙:“你和夏黎桐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她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加掩饰的惊奇,“她竟然愿意搭理你……嗯、我是说你看起来很乖巧,没有别的意思。”
苗绘先为这杯送到她面前的茶说了声“谢谢”,然后才回答:“有一次我被班里面的几个坏男生欺负了,她救了我。”
米璨轻笑一声:“哟,真是看不出来啊,那个死妮子竟然还会见义勇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苗绘:“……”
米璨的心中像是挤压了不少怨言,不吐不快地说:“那个妮子和正常人就不太一样,正常人第一次来人家的地盘,差不多都会像你一样,小心又客气,生怕弄坏了主人的东西,她倒好,不仅不感激我收留了她一晚上,还在第二天早上一睡醒就开始乱翻乱看,恨不得把我这里翻个底朝天,你让她注意点,她还振振有词,”她忽然将眼梢一吊,开始模仿夏黎桐说话,“你这些画堆这儿不就是因为卖不出去么?我翻翻怎么了?万一中有相中的我就买了,我可是你的潜在客户,你最好对上帝客气点!”
无论是表情还是语调,米璨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把夏黎桐的那副趾高气昂和高傲自满表现的淋漓尽致,苗绘都被逗笑了。
米璨的表演收放自如,瞬间恢复了原貌:“你听听这话,简直是要把人气死。还有,你去给她泡茶,她连句谢谢都不说,还挑三拣四地说你的茶叶不好,喝起来又苦又涩,不上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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