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想弄清楚周家的地址,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女师傅:“同居的话,应该不会再去酒店开房了吧?”
夏黎桐:“有钱人玩得都花,追求刺激。”
女师傅想了想,点了点头,感觉很有道理。
奥迪车一路朝着东北方向开。下了东四环的环城高后,又朝着北边开了十几分钟,最终将车子开进了一座高档庄园别墅小区门口。
女师傅的车跟进不去,只能远远地停在路边。
把小区名叫“岙格名邸”。夏黎桐用微信把小区的名字和定位给祁俊树了过去,然后对女师傅说:“可以了,回去吧。”
女师傅犹豫着说:“不用等他出来了?”
夏黎桐:“不用了。”
她的语气平静的如同三月的春风,不见丝毫悲伤,甚至就连怨恨的意味都没有。
是真的,很无所谓。
女师傅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这丫头可能真的死心了。
虽然心疼,但也由衷的替她开心:死心最好了,死了心就不会牵挂和难过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女师傅掉了头,按照夏黎桐的要求,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夏黎桐和祁俊树约好了在租来的那套房子里见面,但她并没有直接说出小区名字,而是让女师傅把车开到了距离小区最近的一个地铁站。
抵达目的地后,夏黎桐直接给女师傅转了一千块钱,不容司机推辞,她就开门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出租房,祁俊树还没来,夏黎桐从茶几上端起了茶罐和茶壶,跑去厨房给自己泡了壶茶,然后,盘着腿坐在了茶几旁边的地面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等地毯来了,就铺到茶几下面,坐着还能舒服一些。
人就该让自己活得舒服一些,对自己好一些,毕竟,除了自己之外,还有谁能心甘情愿地对你好呢?妈妈么?但是妈妈迟早也会离开她。没有人能够陪她一辈子,她只能靠自己。
她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明白这个道理呢?真是傻啊。
夏黎桐自嘲一笑,低头啜了一口茶,然而甘甜的茶味却没能冲淡喉间的苦涩……
她怎么就会对孟西岭抱有希望了呢?就因为年少时候他给了她一盒巧克力?
夏黎桐,你可真是低贱啊,一盒巧克力就收买了你这么多年。
除了这一盒巧克力之外,他还为你付出过什么嘛?
没有。
他的善良和爱意,永远轮不到你。他觉得你不配。他对你的那些好,不过是同情和施舍,但他还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你,觉得你是个小拖油瓶。他也看不上你这种出身名不正言不顺的小杂种,他只看得上周汐那种千金大小姐。也没什么错,门当户对是应该的。她这种小杂种,也活该被千金大小姐骂。
对于千金大小姐来说,孟西岭应该是一个十分体贴的男朋友吧?时刻维护着她,处处考虑着她的感受。
不对,孟西岭应该一直是个贴心的男朋友,他对他的每一任女朋友都很好。
上一任是在去西藏自驾的途中认识的,那个时候她才刚初中毕业。
初中毕业当天,她有些兴奋,觉得自己长大了。虽然那个时候妈妈已经和孟叔叔离婚了,但她还是屁颠屁颠地去找了孟西岭,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会变,永远不会变,因为她觉得孟西岭是个十分善良的人,绝对不会因为父母的离婚对她产生疏离;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嫌弃过她,即便在她很小的时候、还是个小瘸子的时候。
她跑去他家找他,拿着毕业证,想和他分享喜悦。他也确实是接受了她的分享,但却并没有一心一意地对待她的分享,因为他在收拾行李,第二天就要出去西藏。
她确实是有些失望的,因为她希望他可以认真地、以一种独一无二地态度去对待她的分享。但他没有,他一直在收拾行李。行李好像比她还重要,不对,是比她重要的多。
她真的很希望他能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后来,她鼓足勇气问他,可不可以带着她一起去西藏旅行?
想到这里,夏黎桐突然笑了一下,满目都是讥讽和自嘲,感觉自己那个时候真是傻透了,竟然会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不是自取其辱么?
但孟西岭确实是个体面人,没有直接打她的脸,而是委婉地羞辱了她:“夏阿姨能同意么?”
如果换作现在,她一定能够明白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我不想带你去。但在那个时候,她太傻了,丝毫没听出来他的反感,还以为他是同意的,只是碍于她妈这层关系他才没办法立即答应,像是个小傻子似的兴奋又激动地说:“我可以去问问我妈妈!我妈妈应该能同意!”
他回:“那行,你先去问问吧。”
然后,她立即跑去给妈妈打电话了,得到的回答是:“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难过极了,失落委屈又生气,甚至都在电话里和妈妈吵起来了,但无论她怎么劝说怎么闹,她妈就是不同意。但她真的很想去,拿着手机,急切又满含哀求地看着孟西岭,希望他能替自己说两句话,但他却没有接过她的手机,他一句话都没替她说。
挂了电话后,她委屈地哭了起来,感觉妈妈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她只是想去旅游而已呀,她为什么不同意呢?就因为她自己不喜欢孟西岭,所以也不允许她和孟西岭出去玩吗?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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