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只被人开膛破肚了的狸花猫,她的右脚刚好踩在了从它的腹腔内流出来的血肉模糊的内脏上。
小树、也是这么死的……傅熙若是在故意挑衅她,故意刺激她!
夏黎桐当即怒火中烧,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她吞没。她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胸膛起伏不定。她的情绪再度被推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想歇斯底里,想嘶吼想爆炸。
但是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崩溃,不然就相当于中了傅熙若的奸计,会让傅熙若不战而胜。
她不能让傅熙若赢。
她必须保持冷静。
夏黎桐咬紧了牙关,闭上眼睛,一组又一组地做着深呼吸。许久后,她的身体才不再颤抖了,情绪也逐渐稳定了下来。
随后,她从旁边的野地里找出来了一块破布,把那只小猫包裹了起来,将它放到了草丛深处。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打扰它了,也没有人可以肆意伤害它了。
或许,她马上就能去找他们了。
安置好小猫后,夏黎桐含着泪亲吻了一下脖子上挂着的吊坠,然后才继续打着手电前行。
与漫无边际的黑夜比起来,手电筒的白色光柱能够照亮的范围实在是太渺小了,所以夏黎桐只得一边小心翼翼地踩着杂草丛生的土路前进,一边四处照耀,观察周围的环境。
由于是两村合并,所以这个村庄的规格并不小,阡陌交通,房屋俨然,足以见得当初的繁华与热闹。
夏黎桐觉得自己正在走着的这条路应该是整座村子的主路,因为道路两侧全是破败的门面房,她看到了门口挂着木头招牌的理店;看到了玻璃窗碎裂的老照相馆;看到了一半房屋倒塌的饭馆;还看到了废弃的鳄鱼养殖场。
一路摸索着行至村尾,她终于抵达了那座废弃的老教堂之前。
这座教堂的规模并不算大,站在院门口就能将内里的东西看个遍:一栋四层高的主楼以及主楼前的空院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院子里面连棵树都没有。
不过那栋主楼建设的倒是很有造型和气派。四四方方的高大楼体上盖着两个深灰色的直的尖顶,有点儿像是个小城堡,虽然外壁上的白色墙皮已经严重的斑驳破落,但并不影响楼体的整体感官。
院门压根就没锁,夏黎桐一推就开了。她也没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面逗留,径直朝着教堂的主楼走了过去。
主楼却是锁着门的。并且,主楼的门和夏黎桐预想中的并不一样,并不是全的或者完好无缺的,而是和这片废弃村落一样的老旧破败,就连门上挂着的那把锁也是锈迹斑斑,似乎仅需要轻轻一脚就能把门踹开。
而且无论是门面上还是锁面上都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显然是很久都没有被人触碰或者打开过了。
夏黎桐有些懵了:难道不是这里么?
她不死心地将眼睛贴向了门缝,同时从下方把手电筒抵在了门缝上。
内部乱七八糟,处处破败,蛛网遍布。
夏黎桐蹙起了眉头,迅思考着,突然明白了什么,立即朝后方退了两步,扬起下巴,朝着楼上望了过去。
大门两侧的墙壁高处悬挂着两盏黑色的老式壁灯,灯泡已经被打烂了,但是铁制的黑色灯框还在,依旧完好无损。
夏黎桐先看了看左侧的灯,然后又看了看右侧的灯,忽然明白了什么,与此同时,她脚下的地面猛然震动了一下。
主楼的大门前有一段宽阔的台阶,夏黎桐此时正站在台阶最上方的平台上,脚下踩着一块儿已经碎裂的、遍布裂缝的花岗岩瓷砖,而不停震动着的也正是这块破烂的瓷砖。
瓷砖的大小目测为7ox7o,完全足够容纳一个成年人站立。
震动一开始,夏黎桐就迅地将自己的两条腿分开了,膝盖微微弯曲,确保自己站立的稳定性,但她并没有将自己的脚伸出这块瓷砖,因为旁边的瓷砖并没有震动。
伴随着并不激烈的震动感,瓷砖开始下沉,如同一台通往地低的简易电梯。起初下沉的度并不快,夏黎桐还能够稳住自己,后来却越降越快,像是在自由落体。惯性使然,夏黎桐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又不能用手触摸四周围的墙壁,不然她的双手一定会被磨破。
为了保持身体的稳定性,她只好尽可能的降低重心,抱着腿坐在了地砖上,同时开始在心里计时。
两分钟之后,不断下沉的地砖开始缓缓减,逐渐停止,夏黎桐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漆黑的甬道,强力手电筒的光芒也无法照耀到尽头。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真他妈是个大变态!”
夏黎桐气急败坏地起身,从地砖上站了起起来,仰起脖子朝着头顶看了一眼,四四方方的一条直的竖井,深不可测的感觉,因为最高处的那个井口已经变成了一扇巴掌大的迷你天窗。
刚才她看过墙壁上的挂灯之后,现左侧的灯要比右侧崭一些,其上覆盖的灰尘也比右侧要少,像是被人重安装上去的。从那一刻她就开始怀疑,左边的这盏灯是不是一个伪装的监控摄像头?只有“正确的人”出现在镜头中,“八十八重楼”的门才会被打开?也只有在晚间十点到第二天早九点之间整套系统才会启动?
谁知在下一秒她的猜测就应验了,“门”真的开了,她被带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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