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小声嘀咕,指指点点。
“哼,你是我们家嫁出去的人,鸡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陈晓冷哼一声。
“那为何只有这两鸡染了色,其他的鸡却没有呢?”
农村的家用鸡,为了可以辨识哪家哪户,都会统一在鸡的某个部位染色,以防与人搞混,而生矛盾。
“我们家就想染两只不行吗?”
“呵,胡说八道。”
一行人拎着两只鸡,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刘氏想追上去,却被刘老大拦住。
“你还想被打吗?”
刘氏满是不甘,望着到手的鸡,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飞走。
……
“娘子,不曾想平日温柔可爱的你,也会有如此一面。”
陈怜闻言面带羞红,“昨日本就气愤,今日过来一趟,又有大家的撑腰,我自然便不惧她们。”
杜丁香凑上前盈盈一笑,“上次那李狗蛋的儿子欺负青青,嫂子同样暴躁的打了大壮一顿。”
陈怜一怔,当时怒上心头,只想着帮妹妹出头,教训那小孩一番。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走在路上,平整的雪地留下十几道脚印。
“娘,鸡弄回来了。”
林翠织着布从客厅出来,“弄回来就好,你们可有受伤?”关切的看向二人。
“没有,有相公在怎么会受伤。”说完抬眸望向徐鹤,眼睛似月牙般弯弯。
徐鹤回以一笑,随即问向林翠,“妹妹呢?”
“她去小花家玩了。”
前两日被大壮欺负之后,便不敢一个人出门,林翠还怕她整出心理阴影。
见此也是松了一口气。
陈怜把两只鸡放在院中,那只瞬间活了过来,与其他鸡咯咯叫了起来,仿佛讲述这两日的生的事情。
“娘,你气色愈好起来了。”
陈怜打量着林翠,气色好了许多,这也说明那灵水真的管用。
“是吗?”
“这两日咳嗽少了许多,咳血的症状也没有了,我猜啊,兴许是你公公在天保佑。”
陈怜来到身旁,搀扶着她的胳膊,“那一会儿给他烧个香。”
“给你爹烧香要去溪尾村,徐家祠堂在那里。”
闻言,陈怜略有不解,如今觉从未见过徐家人,包括成亲时,也只是来了身为大舅的林正和大舅母。
“为何不见夫家之人?”
刘氏坐在竹椅上,手里织着布,缓缓说道。
原来,自从公公徐天赐病重,家里欠债数两银钱,穷困潦倒。
那些亲戚害怕借钱,纷纷不与徐鹤家中来往。
哪怕母子俩上门去求,都无人肯借。
母子心寒,与徐家叔伯逐渐断绝来往,除了清明祭祀会见一面之外。
“你大舅在我们最危难的时候伸以援手,我便一直铭记于心,但家中困苦,不知如何才能报答此恩。”
陈怜低着头,沉默良久,“待我们日子好过,才能回报大舅一家。”
如果自己日子都过的不好,又谈何报恩呢。
“是啊。”
这时院外传来搬东西的动静,陈怜好奇的起身看去。
“相公,今日你还要卖菜?”
只见徐鹤从杂物房房,把昨日的菜装进拉车里。
“能赚一些是一些。”
望着忙碌的徐鹤,陈怜很不是滋味。
“我想与相公一同前去。”
“可是娘还要照顾。”
“不用,今日感觉好了许多,你们一块去吧,一会翠兰过来。”林翠笑呵呵道。
“这。。。”徐鹤犹豫片刻,最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