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粉味道刺鼻,是雄黄。”景鸿羲与沈芸萱对视一眼,沈芸萱立马明白了其中关巧。
沈芸萱赶紧看向农妇,追问道:“大婶,你可曾在厨房用过雄黄?”
农妇虽不知他们为何如此在意这雄黄,但也如实回答:“我家近日闹蛇患,这才将家里到处都洒了些雄黄粉驱蛇,放油壶那几处我们还特意多洒了些,顺便驱驱耗子。”
沈芸萱听到这里眼睛一亮。
“我给你们却换一筐,这筐菜许是我家那个粗心的男人,干活时不小心给粘上了。”
农妇一脸歉意,急急忙忙回身要去换菜。
沈芸萱抓住她的手,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大婶,不用换了,你这回真是帮了我个大忙,日后等我找到李绣儿放火的证据,还需要你替我出面作证才是。”
“一定一定,芸萱姑娘有什么吩咐,我肯定是无所不从。”
既然厨房撒过雄黄粉,李绣儿拿油壶时候必然会接触到。
沈芸萱与景鸿羲没有耽搁,等入了夜,才悄悄前往李家。
从院墙上翻下来,沈芸萱脚步顿住,不由仔细打量起来。
此时的李家与原主记忆中的截然不同,院子里添置了许多东西,还有不少名贵的花卉,若不是知道是来李家,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商贾家中。
“看来李家这横财,确实来的古怪。”沈芸萱凝眉道。
景鸿羲也敏锐地现异样,微皱了皱眉,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芸萱顾不得搞清楚李家为什么忽然变得有钱,熟门熟路地拉着景鸿羲闪进李绣儿的厢房。
“快找找,有没有雄黄粉的痕迹。”
房间里没人,沈芸萱两人分头在房间里找了起来。
很快,她眼尖地看到李绣儿换下来的衣物,耷出来的手帕里沾着黄色粉末。
沈芸萱眼睛一亮,闪过一抹喜色,赶紧过去。
正准备翻找,却听院里忽然传来李氏的声音。
“谁!谁在院里!”
李氏举着油灯,一脸警惕地打量院子。方才她正要入睡听见院子里有动静,便出来查看。
眼见李氏要走到李绣儿厢房门口,景鸿羲面色一变,抱着沈芸萱从窗户翻身越出。
沈芸萱眼疾手快赶紧抽出帕子。
两人从拐角处闪出,正好撞见李氏。
“沈芸萱?你怎么在我家,是不是又想来害我女儿?”
李氏看到沈芸萱,一张老脸瞬间耷拉下来,扯开嗓子大吼。
沈芸萱急中生智,从怀里取出一包药粉:“婶婶,我是特意来给绣儿送药的,这药粉对于皮肤溃烂有奇效,希望能帮到绣儿。”
李氏半信半疑地接过去,“你不会想下毒害我女儿吧?”
说着她闻了闻,只闻到一股花香与药香味。
沈芸萱不假思索,打开包装直接摸了一点在手背上,“这回你可安心了?”
李氏这才稍微放松警惕。
沈芸萱暗自松了口气,这药原是给赵寡妇准备的,幸好她早上带在身上了,不然眼下可不能轻易蒙混过关。
也是她太心急找到证据,贸然来了李家,不然也不会撞见李氏。
厢房门忽然打开,被吵醒地李父睡眼朦胧的出来,一脸不爽本准备火,猛地瞧见院中多了位小姑娘,眼睛都看直了。
原主原先在李家饱受虐待,如今在景家养了些日子,脸上的肉多了些,瞧着比原先水灵标致了不知多少。
李父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沈芸萱看:“芸萱啊,许久不见你是女大十八变,出落的越水灵了。”
沈芸萱被他看的心里直泛恶心,原主幼年时因为长得好看,就曾被这个叔叔占过便宜,要不是李氏刁蛮急着把她嫁出去卖钱,想必她这个恶心地叔叔连纳她为小妾的腌臜事都能做出来。
沈芸萱根本懒得理他,拉了景鸿羲便要告辞。
李父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色眯眯地瞧着她道:“芸萱难得回一趟娘家,不如留下来与叔叔叙叙旧。”
说着油腻的手还在她手臂上蹭了蹭。
“放手!”
沈芸萱正准备反击,低沉地声音从耳边传来,景鸿羲强有力的甩开李父的手,目光凌厉的扫过去。
李父害怕地缩了下脖子,心虚地开口:“我……我留我侄女说说话怎么了,你管的着吗你!”
话音刚落,李氏就扑过去掐住了李父的耳朵,“好你个老不死的!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