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婶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沈芸萱,似乎生怕她逃了似的。
一到县令夫人面前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厉声指责:“夫人!沈芸萱这个毒妇竟妄图下毒害您!”
“这是我从她身上现的毒药!”
柳大婶邀功似的把瓷瓶递给夫人,“要不是我刚才眼尖看见她准备下药,现在可就要让这毒妇得逞了!”
县令夫人闻言,本就病态的脸显得更加苍白,猛地一阵咳嗽却说不出话来,惊讶的瞪大眼睛。
县令连忙给夫人拍拍背,接过瓷瓶一闻,果然味道刺鼻像极了毒药。
“大胆!”
县令气的把茶水扫翻,怒不可遏。
“府衙重地,居然敢下毒害我夫人!来人啊!把这毒妇给我拖下去!”
柳大婶十分得意得勾了勾唇角,甚至迫不及待地揪住沈芸萱的手,狐假虎威对周围的衙役呵斥道:“县令都话了,你们还不快点把她抓起来!”
“松手!”。miaoshuzhai。
沈芸萱眸色渐冷,啪的一声拍开柳大婶,镇定自若的走到县令面前。
“县令大人您作为一县之,不问青红皂白只听柳婶一面之词就要定我的罪,如此一言堂的府衙传出去,只怕要叫县城几万民众心寒。”
沈芸萱的话掷地有声,县令脸色陡然沉下去,“你什么意思!”
“这瓷瓶中并非毒药,而是能为夫人治好寒症的解药!”沈芸萱施施然开口,嗤笑着看着柳大婶,眸中泛着轻蔑地光芒:“近日夫人对我的菜颇为满意,日日派人来我店中,自然是冷落柳婶,柳婶因此对我积怨已深,方才我刚拿出此药,她不顾我解释便急着将我定罪。”
柳大婶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跳起来,怨毒的目光射向沈芸萱:“大人,她在狡辩!这瓷瓶气味这么难闻怎么会是解药!”
沈芸萱冷哼,“夫人待我好,我自当要为夫人分忧,此药乃是借住我家中的名医赵衡所制,能缓解夫人的寒症,大人若是不信,我便亲自一试,自证清白!”
沈芸萱二话不说,将瓷瓶中的气体悉数加进菜中,又当着众人面亲口吃下。
“大人可放心了?”
沈芸萱脸色如常,县令大人脸色闪过一抹尴尬,有些挂不住面子:“若是方才你早些说出实情,本县令又何至于要定你的罪!”
县令夫人看沈芸萱没事,闻到菜香后有了些许胃口,便让侍女端来喂了几口汤汁。
虽然赵衡亲口说这气体能治疗县令夫人的病,但毕竟见识过气体毒时候的惨状,沈芸萱此刻还是有些紧张。
“芸萱,你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县令夫人喝完以后,似乎恢复了力气,脸色也很快红润起来,忍不住对沈芸萱夸赞道:“你的药果然有效,喝完以后我感觉好多了,腿脚也都热起来了。”
县令一看,脸色闪过一抹喜色,连带着对沈芸萱也和颜悦色起来。
大手一挥,赏了不少东西。
柳大婶眼红的不得了,还想说些什么挽回场子,不料还没开口便被县令夫人一个警告的眼神挡了回去。
瞧着柳大婶吃瘪的模样,沈芸萱心里一阵暗爽。
从府衙出来,已是暮色四合,天际处已升起半轮圆月。
沈芸萱微微思忖片刻,心里还是不放心把秋风一人留在店中,打算再去探探他的底。
但方行至一半路程,迎面走来几个熟悉的人影。
沈芸萱看清来人,心思一沉。
淦!怎么是他们!
沈芸萱立马侧身想要绕路,但白秀才那几个跟班眼尖地现她,看见她孤身一人立马围了上来,堵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混混流里流气的冲沈芸萱笑:“沈姑娘,这么晚了,怎么就你一个,你夫君呢?”
沈芸萱警惕地后退,不断搜寻四周有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
“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别挡我的路,让开!”
几个混混顿时笑得更加大声,因为景鸿羲不在,甚至大胆的靠近沈芸萱:“哟,景鸿羲不在你以为我们真的怕你啊!”
“你这模样长得真不赖,难怪白大人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今天让我们哥几个舒服舒服就放你回去。”
混混们狞笑着靠近,沈芸萱甚至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酸臭味。
“滚!”
沈芸萱眼疾手快,从怀里掏出瓷瓶,剩余的气体全部洒在了混混的眼睛上,顿时响起一片哀嚎。
“妈的!别让这娘们儿跑了!把她抓回来!”
身后响起混混们气急败坏的叫骂声,沈芸萱头也不回的狂奔,拐进一处小巷。
沈芸萱靠着墙,听着混混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如擂鼓的同时,也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
体内好像升起一股莫名的热潮,将她烫的手脚软,现在就连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