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见状脸色不禁黑了黑,完全没想到沈芸萱这个软柿子竟然敢公然反抗。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声泪俱下,“小萱,婶子可都是为了你好,你如今勾引白秀才,不嫁给他,别说大家,就是你婆婆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怎么就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沈芸萱压根不吃她这一套,冷笑,“你口口声声说我勾引白秀才,可若真是这般,我又怎会打断他的腿?”
沈芸萱话到一半,取下直接将紧握在手里的簪丢在众人眼前,犀利的眼神看向白秀才:
“当初李绣儿以不会做婚服为由请我来帮忙,没想到我刚到家就被打晕送到你家,醒来时你正想对我不轨,被我用簪刺伤了腿!”
众人一瞧,簪子上果然有血迹,而秀才的右腿也明显一瘸一拐。
李氏见周围的村民动摇,当即傻了眼,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退。。miaoshuzhai。
而白秀才却眼前一亮,以前的沈芸萱美则美矣,但性格唯唯诺诺时长自卑的低着头毫不亮眼,若不是他无意中见过其真容,倒也不知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这般美人。
可眼前振振有词反驳他的沈芸萱,好像变了一个人,眼神中充满了灵气,粉白的小脸上闪着光,比以前更加吸引人了。
白秀才直勾勾的盯着沈芸萱半响,慢条斯理的说:“如果你真像自己说的那般贞洁烈妇,早就一头撞死以证清白了!”
沈芸萱听到这儿,舌根处的痛意似乎更清晰了些,不禁心疼原主,居然招惹上这样的畜生。
她冷冷瞥着秀才,一字一句道,“你难道以为我没有想过吗!”
说着沈芸萱把含在嘴里以久的鲜血狠狠的吐到了白秀才脸上,恶狠狠地说道:“不过我从鬼门关走了一回,阎王让我把你们这俩个逼良为娼的坏人带下去,才能死!”
婶婶吓了一跳,没想向来软弱的沈芸萱竟真的敢自尽,慌得很,一下跌坐在地上哭诉了起来:
“冤枉啊!绣儿可是我的亲女儿,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已经嫁出去的侄女送到未来夫婿的床上,这可是要遭天谴的,没想到我一心为了侄女考虑,侄女却。。。。。。我不活了啊!”
这次村民们面面相觑,眼见沈芸萱竟真敢咬舌自尽,又听其说辞,竟无人再敢起哄,却也没有人维护沈芸萱。
沈芸萱目光扫过坐在地上撒泼的李氏和一脸志在必得的白秀才,自知这件事必须彻底解决,她虽然利用这些人的封建迷信暂时镇住他们,却难保之后又有人要作妖!
她心思飞转,紧接着双眉一挑,沉声道:“既然你们死活不承认这事是陷害我的,那我只能报官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一听要报官,李氏嚎啕的哭声戛然而止,竟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村民们也纷纷低头找借口想离开。
沈芸萱勾唇,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这群古代人虽胡搅蛮缠,却也好吓唬。
白秀才将脸上的血液擦去,心中涌起极强的征服欲,他眼神如毒蛇一样缠上沈芸萱,声音阴沉:“如果让沈芸萱这个荡妇报了官,把此事闹大,以后村子名声坏了,那谁都别想嫁女儿了!”
一听这话,刚刚还打算离开的村民忽然折返,彻底倒向白秀才的阵营。
“不能让这个荡妇得逞!把她给烧死!”
沈芸萱一惊,被逼的步步后退,她没想到这群人竟然不讲理到这种程度!
“住手!”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自后方传来,所有人动作一顿,扭头看见一男人背光而立,黑衣长甲裹身,浑身散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他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只是往这边轻轻一扫,众人便吓得散开一条道路。
沈芸萱目光触到男人,不由浑身一震,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猛地砸进她眼中。
男人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如曜石般澄亮的黑眸透着股英锐,让人很容易联想起草原上蛰伏的猎豹,充满危险性。
沈芸萱一时间看呆了,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还有这种帅哥!
男人大步穿过人群,在沈芸萱跟前停下,一眼便注意到她额头上干涸的伤口,眉宇一沉,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霎时锁定了人群中的白秀才。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杀人,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沈芸萱暗暗激动,虽然不知道这位帅哥是谁,但是对方显然是来帮她的。
沈芸萱暗自松口气,还好她的好运气没彻底抛弃她。
男人看起来身材高大,对付这几个欺软怕硬的刁民应该绰绰有余,沈芸萱索性直接躲在了男人身后。
白秀才被男人如刀锋般的眼神看的心里直毛,尽管手已经害怕的哆嗦,却还梗着脖子色厉内荏的质问:“你是谁啊你!这个荡妇不守妇道,我们把她烧死是天经地义!”
话音未落,男人一拳快又狠地砸在白秀才身上,直将他击飞数米远。
沈芸萱还未反应过来,一只大手紧紧箍住她腰身,男人将她虚拢在怀中,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我婆娘的事,我不能管?”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有人惊呼。
“景鸿羲?!!他不是战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