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萱,我知道你嫌弃我们家穷,现在不愿跟我们来往,可娘待你如己出,十八年来我对你也是当亲姐妹对待。如今你在烫伤膏里下毒害我烂脸的事了,不仅不承认,竟然还如此对我娘……”
这演技不拿奥斯卡都浪费了!
沈芸萱冷笑,毫不客气的回怼:“你们也配让我叫婶婶,配做我姐妹?”
“道歉是吧,我现在就跟你们好好掰扯掰扯,我该不该道歉!”
沈芸萱幽冷的目光一扫,倏地落在李氏身上。
李氏背后一凉,不禁打了个哆嗦。
沈芸萱这死丫头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那眼神好像把她看透了似的,心里一阵阵的慌。
沈芸萱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李氏母女。
看见李绣儿脓肿的烂脸,还有那日她送来献殷勤的大补汤,倒是让她想起一件事。
李氏曾与隔壁赵寡妇交好,前些年寡妇风寒生病,还日日给她送补品汤药。可原主却曾亲眼见过她往补品里下毒,后来便听说寡妇毁了容。
而李绣儿涂的烫伤膏确实过了期,可就算烂脸,也不至于烂成这样。
看来,李绣儿烂脸的真正原因。多少和她从家里拿来的那锅补汤有关系,毕竟那么多好料的汤,李绣儿怎么可能自己不尝尝?
沈芸萱红唇一勾,露出一抹寒气逼人的笑容。
“李氏,前些年你给赵寡妇的补药下毒害她毁容,如今为了讹我,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舍得下毒手!”
这话无疑是一枚深海炸弹,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氏脸色一白,罕见的露出慌张。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给我女儿下毒!再说了那些补品都是你给我的!”
沈芸萱知道她会这么说,冷眸扫向李绣儿,“那天你送来的鸡汤里面除了八角桂皮,枸杞人参,是否还加了一把灰花鹅菇?”
李绣儿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灰花鹅菇是艳丽肥硕,但却是剧毒蘑菇,吃了脸上生疮脓,是从你娘房间里找到的吧?”
当年原主看见李氏往赵寡妇补汤里加的东西,就是这种毒菇!
李绣儿脸色瞬间惨白,僵硬地转头看着李氏。不料李氏表情比她更精彩,她一脸后悔莫及,但很快又调转矛头,尖利的反驳。
“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毒蘑菇,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闪出,一爪子狠狠挠在李氏脸上,留下五道血痕。m。miaoshuzhai。
“贱人!枉我对你推心置腹拿你当好姐妹,你却对我下毒让我毁容!”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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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